秋天已经到了末尾，冬天已经悄悄来临，不见白花花的飘雪，但是每日起床都能看到凝住的水珠。

夜里也不再晚风清凉，有的只是冷风夹带细雨，让行人的伞无处可挡，让伞下的情侣措手不及。

细听车辆的鸣笛，沈辞依然是一身黑色风衣，他里面加了保暖的长袖，体质也挺好，不像很多人一样，都开始穿上了羽绒服。

沈辞最近也找不到啥事干，市中心距离废品站不算近，这也让他给自己找到了事情可以干，来逛逛，同时跑着这段距离，就当是给自己的训练。

他看着路人都自顾自的走着，嘘寒问暖这种事根本见不到，看来都是一些不同地方来的人。

他随便找了一个摊子坐下，摊子上面有一把大伞，尽管能将细雨阻拦，但是这并不妨碍冷风钻进来，于是摊子的主人干脆在周围搞了一炉子火，让客人坐的更久。

“要吃点什么吗小兄弟？”一道成熟的声音响起。

沈辞看了过去，一个大叔站在摊子后面，前面有一张长烤炉，旁边有各种各样的食物。

这里原来是卖烤串的，这些东西他平时很少吃，以前是因为自己没几个钱吧，现在的话……一日三餐吃完几乎都不会多想。

“给我来一串这个，再来一串这个……还有这个。”他指着一边的食物，在里面随手点了几样。

“喜欢啥味的？”

“啥味的都行。”

“多少钱？”

“总计三十块。”

“三十啊。”他摸了摸兜，之前去取了一千的现金以防万一，却一直没来得及再换换零，现在一抓，一把红色映入眼帘。

“能找零吗？”他看向老板。

“自然能。”老板笑了笑。

接过一张票子之后便开始翻起了自己的零钱盒子——那是一个铁盒子，里面不知道放了多少硬币。

没过多久，老板将钱整理好了之后递了过来，沈辞接过来，好大一把，让他顿时产生了恍惚。

“老板，这里一直都那么冷清的吗？”他看了一眼周围，零零散散的行人倒是不少，但是却没几个停留在摊子边。

“唉！”

老板哀叹一声，将烤串放了上去，然后刷上油，这才慢慢道。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里的秩序大大不如以前，很多能力强大的流氓便开始了犯事，当地的公安机构一时间管不过来，就让很多人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现在肯来市中心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人，情侣，或者是带着孩子来逛商场的，而这些人都是最见不得危险的。”

“那我为什么没见到呢？”他一路走来，这里给他的感觉明明很清净的。

“那是因为最近听说上面的省长要莅临咱六水这边了，这些人才不敢多放肆，虽然平时作恶，但是还是分得清轻重，一旦做过了，那就不是简单的整治了。”

“老板您懂得挺多的啊！”沈辞笑道。

“哪里哪里，不过是消息灵通些罢了！”

他将烤串装在一个大盘子里，端到了沈辞面前的小圆桌上，又问道。

“小兄弟是喝酒还是饮料？”

“饮料吧。”他可不会喝酒。

“我们这里只有可乐和……”

“可乐吧。”

“这种天气你确定要可乐？”老板疑惑的问道。

“不影响的。”

他随手拿起一串考的泛起金色的肉块，轻轻咬了一块到嘴里，细细咀嚼。

“怎么样？”老板倒了一大杯可乐放在他面前。

“味道还不错。”他回应道。

“那是当然，要说这摊子也有数十年的历史了，当年逃难来了这里，匆匆忙忙中摆了摊，谁曾想这一摆就是几十年！”

老板不禁感慨。

“呵呵……”

沈辞干笑了两声，老板的感情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是那言语中的沧桑，像是对他一生的描述。

沈辞和他闲聊了两句就走了，他只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诉说的那个人，他相信老板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也会慢慢听他诉说。

但是他不愿意，这一生才刚开始，早些时候在生活中遭受欺凌的沈辞早已经死在了那颗大树下。

他现在有师父，有疯老头，很少，但是已经足够了。

夜里静悄悄的，行人也慢慢减少了，听着杂乱的脚步，他闭上眼睛，片刻之后再次睁开。

“呵呵——”

他轻笑两声，便往一处阴暗角落走去。

城市的角落里还没有外面来得安静，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不经意间碰到某个物体后发出的响声。

他缓慢的走着，在行走的过程中戴上了面具，这里没有灯光，完全属于盲区。

待他再次睁眼，光明重现，周围的环境全部暴露。

“比想象中的要多。”一群人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