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段睿哲看着程如云说道，眼睛里掩饰不住的不屑。

“这位先生，请问我们邀请你了吗？”程如云语气也不太好，但还是维持着表面功夫。

“没有啊。”

“那您干嘛闯进我们的包间呢？”

“都是朋友，还不能来了？”段睿哲说完看向了祁昱铭，又开口：“是吧，祁特助。”

你这眼睛看谁呢？我都没看几眼祁特助！

朋友？谁跟你是朋友？

但段睿哲这话又是在跟祁昱铭说，程如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一脸迷茫地看向祁昱铭，希望后者能给她一个回答。

但是祁昱铭只是轻轻地向后靠了一下，仰头对上段睿哲的视线，没答。

许恒则是在这三人之间来回打量，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都不好惹。

“我去催催服务员，这上菜也太慢了，我都要饿死了。”许恒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出了包间。

吓人啊，这就是高层之间的明争暗斗吗？他只是一个小实习生啊，千万不要扯到他的身上。

段睿哲也没再看祁昱铭，眼睛又落到程如云的身上，仍然带着散漫又有隐隐的怒意。

“哟，看起来过的不错，傅琛没少在身上下功夫嘛。”

又是这个讨厌的嘲讽的语气！

她讨厌！

“关你什么事？”程如云再也不想隐藏，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明显地听出愠怒。

“你说，医院那张床是不是很舒服啊？为什么不继续躺着了？”

“你！”

“够了！”

祁昱铭和程如云同时开口，程如云怒火中烧，此时都恨不得直接给他一拳。

但是此时听到祁昱铭开口，一下子又感觉很委屈，刚才在楼道的委屈感一下子汹涌袭来。

“段总，这么针对一个女孩子，你觉得合适吗？”祁昱铭手中把玩着玻璃杯，像是在笑，又带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段睿哲看祁昱铭都这样开口了，也不再自讨没趣。

刚好这时，服务员来上菜了。

许恒也进来了。

祁昱铭此时也没再客气，直接道：“《赤魂》的项目，你别插手。”

段睿哲刚打算夹菜，手已经扬到半空中，听到这话，收回了手。

程如云听到这话也抬头看了看段睿哲。

这可是她费心费力拿下的项目，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给别人？

段睿哲倒是轻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是让程如云觉得和祁昱铭有那么几分相似。

“你这是在求我吗？”

“你觉得呢？”祁昱铭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口菜，往嘴里送，动作不急不慢，优雅至极。

许恒才刚来，突然感觉火药味又上来了，他又想走了......

只能自顾自地低头吃饭，希望没人注意到他。

也确实，压根没人在意他......

“你要是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段睿哲还是在笑，欠欠的，程如云有点想抽他。

祁昱铭也只是一笑。

程如云觉得今天的祁昱铭不像从前那般，最开始见到的时候，一双狗狗眼，让程如云以为这是个小奶狗，结果相处下来发现这简直就是霸总的缩影，可是今天，程如云似乎又看到了新的祁昱铭，怎么感觉......

有点邪魅？

程如云第一次发现一个人可以如此多面。

接下里的时间都在自顾自地吃饭，只有段睿哲偶尔数落程如云几句，还要阴阳怪气几番。

程如云见祁昱铭在场才没有“好好教育他”，只拿眼角斜他一眼，她自己都觉得，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祁昱铭倒是觉得有些发笑，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生气发火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只是一直对着别的男人，又不免吃味。

饭吃到一半，程如云去了一趟卫生间，她是真的想要上厕所了，由于太饿了，就吃的多，但这副身体像是还没有完全适应她的暴饮暴食，嗓子眼细的很。

不一会就感觉噎得难受，她就拼命地喝水，果然，就尿急了。

程如云从洗手间了出来，刚好洗完手，掸了掸手里的水珠，正打算出来。

转角处就遇到了某个欠揍的人......

他就半靠在墙壁上，程如云也不知道他是刚上完卫生间，还是就在这等着她呢？

毕竟这里刚好正对着女厕所的门口，男厕所在旁边......

很难让程如云不多想。

“哟，出来啦？”段睿哲掐灭刚抽完的烟，往身旁的垃圾桶里一扔，脸上还带着一股玩世不恭的笑。

“你变态？我上厕所你都要跟来？”程如云也用着他那副阴阳怪气的语调说道。

她发现了，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发火，你越发火他越高兴，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