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荣华。”
他的话语说的是如此平淡,却是让感觉已经哭尽泪水的秦夕瑶浑身一颤。
她抬起头,是泪眼摩挲的模样,眼里泛着的不止是泪花,还有一抹说不清的痴情。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身边这男人不一样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胆小怕事的朱大郎了,而是变成了一个真正有担当的男人。
也不止是如此,秦夕瑶甚至在某一刻,能隐约的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异的力量,那种感觉以前只有在她父亲的身上有过。
哭过之后,心情是格外的爽朗。
出门,看大门口站着的两人,让朱正毅是一愣。
“你......你两怎么没和他们一起到下面等我?”
而秦夕瑶则是俏脸一红,刚才在房间里那么大声的宣泄肯定是给两人听见了。
“现在大哥身上背着这么多的银两,肯定得有人护着才行,若是不小心给贼人惦记上了那可就糟了。”
岳北平说得是阵阵有词。
朱正毅颔首,昂首走在最前面。
入夜之后,客栈已经插上了门闩,还留在这儿的食客基本都是需要留宿的客人,所以已经没了白天的那种喧嚣。
一眼便看到朱三那一桌人,望着一桌子的饭菜。
而朱三则是在对着几人说些什么,等朱正毅几人临近时才住口。
“大哥,来上坐。”
周围三方都挤着坐,只有对着门口的那个位置是空着的。
朱正毅倒是领着一脸羞红的秦夕瑶大大方方的落座了。
女人也上桌吃饭?
朱三几人虽然有些愣神,可也没说什么,毕竟自个算个什么鸟呀,若不是大哥提携,自个几人此时说不定还缩在哪个破庙里报团取暖呢。
“都吃吧,愣着干嘛。”对着挤在一堆人招呼一声,又冲着朱三说道:“去拿坛酒过来,让能喝酒的弟兄们都喝点,今天毕竟是咱们做的第一桩生意。”
朱三应是,很快就拎着一坛酒又飞快的跑了回来。
“好了,能喝酒的都满上,不能喝酒的也可以以茶待酒。”
酒坛子转了一圈,全部都倒上了酒,只是分量的多少而已。
干了一杯,朱正毅一口闷下这碗,旁边朱三眼尖,赶紧又给满上。
只是这第二圈,喝酒的人就少了。
特别是岳北平和武剑尘两人,应该是两个练家子,但却是再没有要过酒吃。
酒坛子是一坛又一坛,桌上不喝酒的人则是主动的将位置给让了出来。
这一顿饭,并没有聊什么正经的事,就单纯的让大家吃喝个痛快,也顺便再观察一下这九个人的品性。
在朱正毅的心里,已经大概知晓了几人的性格和本事。
朱三,是个油头子,善于社交,能察言观色,心性暂时是忠贞不二的,只是不知道日后会怎样。
马长生,家里的情况和朱三差不多,性格却没有朱三那般油滑,属于是个做事实,踏实肯干的类型,这家伙日后应该不容易生出二心。
岳北平,家有一老母和一嫁出去的妹子,父亲是大顺朝,北边战场上的一个都尉,会一套枪法,只是父亲在一次战役中死于战场之上,家母便领着他两兄妹来这京城投靠亲戚了,妹子嫁到了隔壁县,他也没个手艺,属于想得多做得少。
可能都有一颗讲义气的心,便和朱三等人混在了一起。
期间还发现一个瘦的跟个猴子似的家伙,叫蓝山,家里竟是书香门第,只是因为北境战乱,一家人却在逃荒途中死的死散的散。
倒是武剑尘那家伙,只说他也是从北境逃荒过来的,却并没有多言什么,倒是让朱正毅有些感兴趣。
小小年纪不过也才十六岁而已,那眼神里却是藏满了心事。
至于其他人,有资质平平的,也有朱正毅暂时没有发现的。
总之,这一个简易的草台班子就算是搭建起来了。
又让掌柜的多开了两间房,分给九丐。
等朱正毅回到房,发现秦夕瑶竟然还没入睡。
她似还在回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直到现在都还是感觉如梦似幻般。
哪怕是那三千两的银票就在身上,哪怕是墙根处还放着一口装有银子的箱子。
这一切,给她的感觉却都是如同镜花水月,稍微一个不小心,便会梦碎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