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刘公子。”
朱二狗上前,嘴上是恭敬得很,可眼睛斜角却是偷瞄着这公子身后的薄纱屏障。
透过烛火,隐约间似能看到有一美人在床上蠕动着。
“都办妥了?”
“嗯,都办妥了,这......这是那小子签的字。”
说着便递出了朱正毅之前和他签署的那张借据。
“办得好,这件事办成了,那咱们的事情也就两清了。”
朱二狗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阵狂喜直接涌上心头。
不过刘公子对此,根本就不在乎,在说话间就已经站了起来,朝着门口的方向缓步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了脚步,“这女人你拿去玩吧,等事成之后,本公子还重重有赏。”
“是,小的永远以刘公子马首是瞻。”
朱二狗佝偻着腰,虽然是面朝着门口的方向,可一颗心却是早已飞向了身后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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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日暮,城中望火楼敲起了钟声,提醒街上的人已是酉时,等酉时一过,便是宵禁。
这个时候,除了那条沿河而建的花楼街还有零星人影外,其余地方早就没了行人。
此刻,朱正毅从长乐县城里的最后一间赌坊出来,先是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才露出了满意一笑。
在离开时,还不忘将手中握着的两包钱袋给扔出了一包在这赌坊门口,随后才大摇大摆的朝着花楼街的放方向走去。
见此,那赌坊看门的小厮面露诧异之色,连忙跑出来将地上这包钱袋子给捡起,结果打开一看,脸都绿了。
“哟,谁掉的这么多银子,我可说清楚,见者有份啊。”
是身后又来一莽汉,也是这赌坊里负责看场子的。
等着莽汉走近,看到那人手中钱袋里面的东西后,脸色也是一变。
“这......怎么全是石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对视一眼后,再回想起这赌徒今日的操作。
他可是能将自家妻子都给输到花楼的人,今儿个怎么会是如此的沉稳呢。
每次只拿出五两银子来,而且他只将套羊的银子赢走后便直接收手离开,连让人下刀的机会都不给。
而今看到这袋子石头,他两人才反应了过来。
这家伙今儿个就是来空手套白狼的,但他赢得也不多,就二、三十两,也不好去找他的麻烦。
“艹,这朱大郎啥时候变聪明了?”
两人望着朱正毅离去的方向,狠狠的骂着,而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威严的声音。
“说什么呢!”
突来的厉喝,吓的两人浑身就是一颤,心里也是冒出了三分火气,正要扭头开骂,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背后吓人。
结果扭头一看,却是让两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绿,随后赶紧的露出一副和煦的笑脸。
只是这笑脸让人看上去,怎么看怎么感觉别扭。
“是朱大捕头呀,嘿嘿嘿。”那莽汉见到来人,眼珠子却是一转,又继续道:“我们哪能有什么啊,就是……就是你大哥今儿个手气挺好的,赢了咱们不少钱呀。”
来人正是朱仲武,升到捕头,就要负起领自己的一班人夜巡的职责,这周刚好轮换到他这班人。
只是没想到刚一出来就听到自己大哥又在赌钱的消息,虽然是赢了,可还是让他心里冒火。
把这么贤惠的一个大嫂都给输出去了,还是死性不改,看来今天早晨是没有将他打醒呀。
“哼。”
冷哼一声,凌厉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一阵,也不好说些什么,领着自己这一班人直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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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阁,是一片灯火通明,里面早已是坐满了恩客,嘈杂得很,不断有欢愉之声传出。
“女儿呀,就别再去想那朱大郎的事情了,等会就是你第一次接客了,刘家公子可是亲自点了你呀。”
秦夕瑶此刻如同一尊木偶般坐在梳妆台前,任由那侍女为她盘头梳妆。
红妆遮蔽了脸上的憔悴,但却是遮不住那空洞的眼神,美眸通红,略微有些发肿。
今天将她领回来的老婶子便是这花满阁的老妈子,姓姚,这些人也叫她姚妈妈。
现在姚妈妈就守在秦夕瑶一侧,嘴里念叨个不停。
“女儿呀,那刘公子可是咱长乐县的富户,你今儿个若是将他服侍好了,保不准他就能给你将卖身契给赎回去呢......”
姚妈妈依旧在那逼逼叨个没完。
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姚妈妈,快点呀,外面有客人找您呢。”
“来了来了。”招呼一声便要离开,只是临走时还不忘又给木讷的秦夕瑶叮嘱了几句,让她一定要将刘公子服侍好,可是指名点姓的要让她陪的。
走在外面廊道上,隔老远就看到门口站着一风度翩翩的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