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架旁边,云鸿拿开了最底下的一本书,然后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小小的盒子挂件,云雁凑过去一看,里面是一个薄薄的小铁片。
父亲随身带着这东西做什么?
云雁疑惑的看向云玄,没想到云玄却挑了挑眉,转头若有所思的打量起这个书架来。
好吧,看来全家又是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
拿开那本书的地方,有一个根本看不清的细缝,云鸿拿起那薄薄的铁片,对着那缝隙便插了进去。
“吱呀”一声,厚厚的墙便缓缓打开。
云雁瞠目结舌,瞪圆了双眼,云玄貌似是司空见惯,倒是没什么表情。
“进密室说。”云鸿看了一眼孩子们说道,想着云雁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有点嫌弃。
进了密室,云鸿按了个机关,那扇墙便合了起来。
云雁环顾着四周,这密室大概有小厨房那么大,虽然小,但却一应俱全,茶具,书架,案桌,笔墨纸砚都是齐的,还有几把滕竹编制的椅子。
这时候的卫蔓已经不想再控制自己了,抱着云鸿便嚎啕大哭起来,把再次惊奇不已的云雁的思路都打断了。
想来这密室隔音很好,要不然母亲断然不会这么大声哭泣的。
“你们过来坐下说,云玄,你说来听听永安大师怎么说的。”云鸿扶着卫蔓坐下,自己也坐好,然后看着云玄说道。
“是,父亲。”云玄走过去坐稳,然后把今天在寺中所有发生的事情,说过的话,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云鸿。
说完,云鸿难以置信的看着云雁,快速的消化这个事情,卫蔓依旧哭的停不下来。
“母亲,兹事体大,先不要哭了,我们现在要好好想想对策。”云玄不忍母亲哭泣,想尝试转移一下话题。
卫蔓擦着泪水,抬眼看了看云玄,撒气道:“先不要哭了?这要我怎么样才能先不要哭了?”
云玄看着母亲发怒,也噤了声,不敢再说话。
“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妹妹若不走上垂帘听政这一条路,那便是至天下苍生而不顾,便是至百姓于不顾,便是至云府和韦府而不顾!”卫蔓越说越觉得委屈。
云鸿赶忙过来轻轻的拍着卫蔓的手,试图安抚卫蔓。
“可是说起来我们又何其无辜?要遭此飞来横祸?就因为这帝王忌惮,便要走上这样的一条路吗?”卫蔓说着,不停的拿帕子擦拭着眼泪。
云鸿轻拍着卫蔓的后背,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细细想来,这件事情乃是天意,永安大师不是也说了,雁儿转世,为的不是云府活下去,而是为了回归天下之正统。”
云雁一听不乐意了,插嘴道:“云府要是活不下去,这天下我也不管了,便给云府陪葬吧。”
云鸿闻言,瞪了一眼云雁:“胡说八道!就算云府有恙,你也要尽力为百姓谋福!”
云雁看父亲生气了,不服气的坐了回去。
云鸿转头继续给卫蔓分析道:“就算我们没有遭到帝王忌惮,可是后宫如何摄政?”
云玄听着,也暗暗点了点头,是啊,只想着云雁垂帘听政一事,但是如何摄政?
云雁嫁入王府,幕洲登基,能允许她摄政?
“所以只有一条路能回归天下正统。”云鸿紧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路?”云雁看着云鸿焦急道,眉毛都快簇成了八字眉。
“扶持幕洲登基,待雁儿在天家产下龙子后,弑君。”云鸿阴沉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