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李珏在云鸿的书房急的团团转,不停的问着云鸿:“云相啊,事到如今你到底有没有法子给我们说说啊,让我们心里也有底儿,如今我这心跟架在火上烤一样。”
“是啊云相,先帝那一道遗诏,这是要将你置于死地啊!”刑部尚书奕铭也焦急道。
工部尚书王敬坐在一旁,虽说不似李珏和奕铭那般焦躁,但是脸上也有些沉不住气:“云相,那圣母皇太后乃皇上亲生的母亲,可皇上说赐死就赐死了,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可见是个心狠手辣的......”
吏部尚书张昱冷笑一声:“先帝临死了还不忘将云府和韦府削弱成太子三师,可又怕幕洲不堪大用,还想让云相在教导幕洲一年。”
兵部尚书郑雄也跟着笑了起来:“先帝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还不如给云相个痛快。”
而礼部尚书越彬缩在角落,一直没说话,脸上有些沉重。
“越大人,你对如今形势有何见解啊?”李珏拿胳膊肘碰了碰越彬,“今儿来的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说便是。”
越彬能说什么。
他是最希望云府平平安安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家嫡子还在云府手里。
想到此,越彬鼓足勇气,正色道:“如今我们没有兵权,到底是一群文官,若是云相和韦小将军有办法将兵权握在手中,哪里还用得着如今这般担心?所以下官认为,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兵权。”
书房的大臣们也赞同的点点头。
越彬继续说道:“反正先帝遗诏已经立太子,实在拿不到兵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等云雁诞下嫡子后,直接将幕洲......”
越彬说着,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李珏叹了口气道:“这是最下策了,皇上刚登基一年就被除掉,皇后垂帘听政,保不齐那些武将闲的没事又要清君侧了。”
韦络闻言笑了笑:“李大人言之有理,不过李大人的担忧,伯父早已安排妥当,现在西北候钟耀和我们一心,我的副将青衫也拿到了东南候的兵符,现在左冠已经在进京的途中,他此次来便是为了辞官一事。”
“东南侯将兵符交给了青衫副将?”李珏惊愕道,“若是辞官,不是应该先将兵符交给皇上吗?”
“没有什么差别。”韦络笑道,“皇上能奈我们何?”
众位尚书面面相觑,脸上透着惊喜之意。
“所以,本相今日将大家暗中叫来,主要是为了两件事。”云鸿在抬了抬眼眸,“第一,左都御史这一职位属实耗费精力,可若是幕洲麾下的人在这个位置,想来会给诸位添不少麻烦,本相要各位进言,让现在的右都御史林邈担任左都御史一职。”
越彬放松了下来,笑道:“如今兵权在手,御林军又有云公子统领,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至于林邈做左都御史一事,幕洲若是不同意,我们就逼着幕洲同意!”
其他尚书听闻韦络早已掌握了兵权,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纷纷点头附和道:“没错,得将皇上的后路都堵死,一道口子都不给他开。”
云鸿满意的点点头:“第二件事,虽说左冠即将辞官,兵符也交给了青衫,但这镇南营,到底是左冠一手调教出来的。”
“云相有何打算?”郑雄疑惑道。
“推韦络为统领大将军,由韦络发行新政,解散镇南营。”云鸿说道。
张昱闻言有些不太赞成:“南疆虽不似西凉善战,但也不是好相与的,会不会构成威胁。”
韦络开口道:“如今除掉北夷和西凉,已经没有人能在西北翻起浪花了,留下镇西营的半数人马已经足够,剩余将士全都去青衫麾下即可。”
众臣恍然大悟,相视而笑,多日来的阴霾终于一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