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看两厌的人就这样过去了一夜,天刚微微亮,花依就换好了朝服,在床边不耐烦的推着幕洲。
“殿下,起来了,先陪我去云府接黄桥,然后我们就进宫。”
“现在什么时辰了?”幕洲闭着眼皱眉问道。
一夜宿醉,幕洲现在酒还没醒,难受的紧。
花依又烦躁的推了推幕洲:“你管什么时辰干什么,你起来便是了。”
幕洲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花依,心里骂了句事儿多,磨磨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
“夏至,侍奉殿下更衣。”花依说着,坐在一旁上起了妆。
幕洲愕然的看着花依问道:“你不为孤更衣?”
花依继续上着妆,头也没回的说道:“那是下人的活,我做它干什么。”
幕洲听到花依说的如此坦然,一大早的心里就像堵了一个巨石一般难受。
屋外候着的宫中嬷嬷听到屋里传来动静,于是敲门进了屋中,顿时感觉气氛有些压抑。
太子和太子妃应该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怎么现在倒像是两具冰雕一般,浑身透着冷气?
嬷嬷也不敢多言,将床上带着鲜血的帕子取下,呈给幕洲看了一眼,连祝福和讨赏的话都没说便匆匆离开了东宫。
待二人梳洗完后,花依轻睨了一眼幕洲,自顾自的走上了前。
幕洲跟在花依的身后死命的皱着眉头。
一定要忍耐!
自己已经忍着云府到今日了,也不怕再多忍耐些时日!
花依才不管幕洲情绪如何,带着几个下人,与幕洲一同上了东宫的马车,便匆匆向云府赶去。
到了云府,白起已经在门口迎着。
“小姐来了?黄桥的衣物已经收拾好了,我这就将她送出来。”白起恭敬的说道。
“嗯,你去办吧,本宫和殿下去看看父亲母亲。”花依说着就往云府进。
“这......”白起拦着花依,“还未到三朝回门,老爷让属下在这里,就是料到小姐要进府,让属下给小姐带话不要任性。”
“无妨,也不用事事守着规矩。”幕洲迎上来,带着虚伪又温柔的笑容道,“只要太子妃高兴,怎么都是使得的。”
花依挑眉看了看幕洲,转头看向白起:“听到了吧,太子都允了,那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花依不顾白起的阻拦,就带着幕洲进了云府。
云鸿和卫蔓得了白起的信儿后赶忙来到了花厅。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云鸿和卫蔓弓着腰一一行礼。
“云大人,如今你是孤的岳丈,日后便无需多礼了。”幕洲笑盈盈的扶起云鸿。
“下官虽然是殿下岳丈,但一切应以君臣为先。”云鸿起身说道,又转向花依,“你也不可任性,先君臣,后夫妻,离了云府不要再像今日这般使小性子。”
“知道啦父亲。”花依亲密的挽上了卫蔓的胳膊,“母亲,昨日陪嫁清单的副本我不小心落到长曦阁了,母亲带我去取。”
“天天丢三落四。”卫蔓笑着看了看花依,又转向幕洲小心翼翼的说道,“那臣妇先带着太子妃去取清单?”
“岳母请自便。”幕洲宠溺的笑着看了看花依,然后随着云鸿坐了下来,二人商议起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