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文看着已经不太行的袁刚,替他捏了一把冷汗,开口问道:“袁刚,你要状告何人?”
袁刚缓了缓,强撑着想直起身子。
可因为太过疼痛,袁刚整个上半身又狠狠的砸向地面,感受着自己破败不堪的身子,袁刚索性趴在地上,局促不安的说了起来。
“草民状告当今督查院右都御史魏书,宠妾灭妻,囚禁虐待草民,这是草民的证据。”袁刚有气无力的翻了翻粗麻衣衫,将带着血的文案拿了出来。
衙役们见状,赶忙将文案接了过来,呈给了闵文。
闵文神色复杂的看了一遍证据,抬眼问道:“这些证据哪里来的?”
“草民舍妹在魏府遇难,草民散尽家财,用了一万两银子,从听风阁买来的。”袁刚说着喘了几口气。
眼看着袁刚已经慢慢的都有气出,没气进,闵文见状不妙,赶忙问道:“你可知此案涉及朝中二品大员,需三司会审?”
“草民......”袁刚眼睛微微闭了起来,嘴里轻轻吐出这两个字,便没力气再说下去了。
“知道就好,来人,将袁刚先押入大牢,去魏书府中将魏书及其所有家眷与下人一同羁押过来!择日三司会审,具体日期,京兆尹府明日公示,退堂!”闵文仿佛被狗追着一般,一口气说完,急匆匆的下了堂。
衙役们面面相觑了一番,就将袁刚抬起来,朝着京兆尹府的地牢走去。
刚走到牢门门口,就见闵文等在那里。
“快快快,把这个药给他用。”闵文说着,将一小罐子药粉递了过来。
“大人,这是?”衙役疑惑道。
“我怕他抗不过去了。”闵文叹了口气,又指着另一个衙役说道:“你,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快点。”
“是,大人。”被指到的那个衙役转身便跑了出去,另一个衙役将袁刚的衣服撕开,洒上了药粉。
“这药粉真是神奇,刚撒进去血就止住了。”衙役惊叹道。
“那可不,这可是云府的云公子送我的,前一段时间不是张昱那案子,他受重伤了,就用的这个药,听他说如今连个疤都没落下。”闵文得意道。
“这么好的药材,大人就给一介草民用了,岂不是可惜。”衙役可惜的摇摇头。
闵文一听,顿时沉下脸骂道:“和人命比起来,这算个屁,你以后可别歪了屁股,万事民为先!”
这时,一个侍卫带了个小厮走了过来,闵文防备的看着那小厮,不悦问那个侍卫:“这谁啊?什么人都往牢里带?”
侍卫有点慌张的说道:“回大人,他拿出了魏府的腰牌,说是魏府要亲自给大人递个话,我怕耽误事儿,就将他带过来了。”
闵文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厮问道:“你家大人让你给我带什么话?”
那个小厮高高昂着头,慢条斯理的说道:“闵大人,我家大人让我给您说一下,同朝为官,大家都是幕僚,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关的小人坏了关系,我家大人还说,让闵大人通融一番,将此人打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