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与笙就已经熟悉了自己的身份,但依旧管荆由喊母亲,净渊君为父亲,至于为什么两个人闭口不谈,那大概是为了身份吧。
在知道净渊君把自己一介凡身修成仙体以后,与笙更是痛心,他的父亲跟母亲一定很疼爱他,那么就算自己没名没份,又有什么关系?
荆由则是没想到这人会出这么一茬事,她的心思现在全都放在一月后与黄瑶的决一死战。
夜深了的时候,一个瘦弱的身躯突然出现在荆由的寝宫外。
那人正是被人抓来喂养灵虫的泠远,就是里面这个人,害他每天都要忍受被丑陋的虫子撕咬身体的痛苦。
他的心底升起无限恨意。
就在泠远心神不宁准备推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回神,看着自己就快要触碰到门边的手,泠远赶紧把手伸了回去。
他在做什么?
他怎么会来这里?
泠远摇了摇自己不太清醒的头脑,后退了一步,他对那人来说,不过是一个蝼蚁,他现在还不能死,他还要去找他的家人。
对啊,他还要去找他的家人,可是,他的家人在哪里?
泠远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感受到屋外的人离开,睡梦中的荆由突然皱起了眉头。
她又梦到了那个时候,被人踩在脚底下侮辱的时候。
看着黄瑶娇媚的面容,荆由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马上就要冲破胸膛燃烧起来。
“快给本君道歉,不然,本君饶不了你。”
顶着一副千娇百媚的脸嘴里说的却是那么狠毒的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黄瑶一人了。
又是黄瑶!
荆由的额头越来越紧,最后直接睁开了双眼,眼睛里弥漫着经久不散的黑雾。
“你个废物!”
很久,荆由嘴里才慢慢吐出一句话,至于说谁,根本不清楚。
说罢,荆由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那个女人当初把自己害得那么惨,暗无天日的日子全是拜她所赐,凭什么她还要做一个女君受万人敬仰。
荆由眼底的黑雾更甚,到最后直接弥漫了全身,跟旁边的床幔融为一体。
很快,荆由便消失在黑夜里。
与此同时,尧宫遭遇偷袭。
听言,黄瑶打着哈欠踢了踢脚边的男人,“你惹出来的祸,你自己去收拾。”
打完哈欠,黄瑶继续接着睡,而旁边的男人也慢慢坐了起来。
看着黄瑶赤着身子倚在一旁,男人温柔的拿过一旁的锦被给她盖上,慢慢动作。
等他出去的时候,寝宫外已经被士兵包围成了一圈。
“大人。”
有人看到男人出去,很自觉的给他让出了一个位置,但还是把他紧紧护在身后。
男人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在士兵诧异的目光中冲出人围。
“你是谁?”
荆由机械的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男人,男人被一身黑衣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真容。
“我……是谁?”
荆由抬起头问了问。
男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除了他身边的士兵,没人注意到这一声小小的叹息。
“你们都下去吧。”
士兵们不敢违抗命令,骨碌碌的跑了。
等人走了以后,男人才慢慢上前,手指轻轻点了点荆由的额头,俩人在相触的那一瞬间,荆由的额头发出一丝红色的烟。
红烟散去,荆由很快便失去了意识,直接往男人怀里掉,男人接住她,空中的红烟也被男人伸手一把抓住,放到腰间的瓶子里。
抱着人感受了一番,男人这才感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说到最后,男人还情不自禁的吻了吻荆由的额头。
这一幕全被身后的泠远看到,他吓得赶紧捂住了嘴。
感受到身上的触动,前面的大白虫不情愿的扭了扭屁股,好像在警告他不要乱动。
泠远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就在刚刚,他回到灵虫的屋子,刚一睡下就被大白虫咬着叼来了此处。
两国交换,不过瞬息之间,这还是泠远第一次感觉这么奇妙。
俩人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黑夜,大白虫动了动身子打算回去,泠远则是很自觉的把胳膊凑到大白虫身前。
大白虫看着眼前散发着肉香的胳膊直接咬了上去。
直到回去的路上泠远还在想,为什么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
但很快,他就没接着想下去,因为大白虫又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等他有机会逃出去,一定要让这只虫活活饿死。
听说,这只大白虫,嘴巴很挑,自从吃了他的血以后,就再也不吃其他人的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是饿死他吧,泠远心想。
远处的山间薄雾?慢慢散去的时候,就是圣教出去接受朝拜的时间,今天也不例外,例外的是,灵虫带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