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件事,千城余实在是担心,就提议把敬优接去徐家。
徐应星家里只有几个同龄的姐妹,长辈们一律战死,只留下一个常年在外礼佛的祖母,千城余的命令他也不好违抗,只好换上便服去了望月阁把人接过来。
敬优没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意,只是临走时似乎有那么一丝不舍,手里还抱着一盆茶树。
“殿下,请。”
车辇在王宫里并不多见,也只有王君跟王后才会使用,敬优则是第一个。
徐家离王宫并不远,大概只有半天的功夫,他们就到了地方。
徐应星伸出手想要接住敬优,但是敬优却直接跳了下来,并且头也不回的朝里面走去。
“快跟上殿下。”
不等徐应星示意,身后的几个丫鬟就跟了上去。
这些都是从王宫里带出来的,千城余似乎并不信任自己,徐应星想,但是他却没有办法,不得不把人送出宫。
至于为什么,徐应星不知道。
他徐家几代征战沙场,身上杀戮之气浓厚,这是对付那个千城余口中的妖女的利器,但是他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妖女会害怕杀戮,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那人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徒。
既然不是,那为什么一国之君却要把她关在密牢里?
女子凄凉的眼神似乎再次浮现在徐应星的脑海。
公主跟那人有一样的脸,她们必然有关系。
来到一处新的居所,敬优这才把手里抱着的茶树放在桌子上。
“公主,这茶树看起来似乎有些萎靡,要不让府上的花匠过来看看可好?”
瓶儿是刚进宫的小宫女,这次因为表现良好,所以才被选出来伺候敬优。
敬优点了点头,觉得瓶儿说的似乎有理,“也好,你收拾出来一间房,去请一位花匠,无论如何,也要保证这颗茶树能长命百岁。”
茶树如何能长命百岁?瓶儿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敬优眼睁睁看着那颗茶树被抱走,除了她没人知道那棵茶树,就在几个时辰前,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时,她正要跟绿茶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但是绿茶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惨叫了几声就没了动静,等她松开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的时候,地上已经没了绿茶的身影,只有一棵茶树。
她想,那大概是绿茶吧,所以就把人带了回来。
敬优想事想的入迷,没过多久,眼前就浮现了一层白雾,眼皮也止不住的往下耷拉,最终,敬优还是扛不过身体的困倦,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救救我,快救我出去。”
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叫。
“救我,救我。”
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敬优也从睡梦中猛然醒过来。
待看清面前有一个人影的时候,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人影慢慢转过身,露出跟敬优一模一样的脸,嘴里不停说着:“救我,救我。”
“公主,公主,您醒醒啊。”
敬优还没来得及问那人在哪,就被瓶儿给推醒了。
“公主,去床上休息吧,小心着凉。”
瓶儿好心提醒。
敬优突然没了睡下去的兴致,只让瓶儿搬了一个躺椅,她准备去河边乘凉,她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院里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
一觉醒来,千邻就看到了眼前的帛生,他高耸的鼻梁,精致的眉眼,一下子闯入了千邻的心里。
“怎么会有那么好看的人呢?”
千邻忍不住把手指点在了帛生的额头上,帛生察觉到动静,慢慢睁开了眼。
在看到千邻正痴迷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公主,属下去帮你找人。”
说着便要起身,但是千邻却一把拉住他,用尽全力抱着男子,“找人?找男人吗?可是我只想要你怎么办?”
千邻把手放在帛生耳边,不停的摸索,嘴唇一下一下的磕在帛生的脸上,帛生此时却完全黑了脸。
他一把抓住千邻的手,顺着小腹放在了一边,“公主,属下如今就是个废人,您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属下身上了。”
“帛生,对不起。”千邻突然一改常态,直接挤出了两滴眼泪,手却不停的转来转去。
“都怪我,要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千邻越是这样,帛生就越是不忍,他从抛弃身份的那一刻,就注定见不得人。
“公主,属下先走了。”
千邻依旧拉着人不肯放开,甚至还凑到帛生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帛生脸色突然大变,但是在千邻的恳求下,他还是留了下来。
昨夜千邻喝醉,衣服早就被她滚开了,中间的领口像是被扒开一样,直接朝两边散去。
“帛生,我有些热,你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为了方便,千邻直接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