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过月关长老。”门吏颤颤巍巍的敬了个礼。
月关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放出了一连九个魂环。
“这……这,小人不知菊斗罗大人在此,无意冲撞,还请恕罪,我们不进这武魂城了……”
月关右手一伸,魂力牵引着康弘到了自己身前。用手捏住康弘两侧干瘦的颧骨,月关继续用他那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向康弘介绍着他现在的处境:
“啧啧啧,不行的呢,你只可以叫我‘菊斗罗冕下’或者‘月关长老’,不可以叫我‘大人’哦~”
“……而且我不是说了吗,你可以进武魂城,你现在不想进,莫不是驳了我的面子?”
之前高高在上的花孔雀现在活像只斗败的公鸡。不等他再多说什么,月关饱含魂力的一拳砸在肚子上,直接让他昏死过去。
“别看戏了,统统带走!等殿主回来处置!”
城中涌出一批穿着制服的人,把整支车队拖进了武魂城。
看着还在大吵大嚷的大哥,陈月知道自己这回是在劫难逃了……
……
此时,徐尚正在斗罗殿内与千道流对弈。
“你输了。”
伴着千道流落下一子,徐尚的棋路被彻底堵死,这场棋局的胜负也变得不言自明。
“晚辈棋艺经年不见长进,倒是让您看笑了。”
“不知你在等什么。自四年前行律殿成,《斗罗律》的施行就没出过武魂城。要以这个速度,用十五年完成你的规划恐怕难度不小。”
“我只是在等一个能够主动发难的契机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等了四年。”
“不过看起来,今天终于是等到结果了、”
“何止。我有想过这个契机会是由一个不知好歹的人送来,却没想到这人不仅不知好歹,还不知死活。一个只有十来级魂力傍身的蛀虫,竟敢对着封号斗罗大呼小叫,这可够我做不少文章了。”
“你心里有数就好。”
嘱托已经收到,徐尚告罪一声便回到了行律殿主殿。
……
大殿主座上,徐尚兴致缺缺地看着殿下被封了魂力跪在地上的三人。
“说说吧,为什么要强闯城门。”
陈日哪还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现在听到徐尚问话一个字都不敢说。
队友不给力,康弘只能自己答话了:
“我等不知菊斗罗大……冕下今日当值,这才冒犯了城门,还请殿主恕罪。”
“啧,不会说话。月关,割了他的舌头。”
“不要啊,殿主大人,放过我吧,唔唔……”
……
“行了,现在,谁来说说,为什么要强闯城门啊?”
陈日看着旁边被割了舌头,像条死狗瘫在地上的“康先生”,再被徐尚这么一问,精神彻底崩溃了,一阵恶臭从他的身下蔓延开。
“这个人也没用了,拖下去吧。”
徐尚一脸平静,轻呷一口茶,然后将目光对准了陈月。
“那么可否烦请这位先生,为本殿主解惑呢?”
陈月一咬牙,直接从地上站起,微微一作揖。看到了徐尚眼中的几分满意,才继续开口:
“自《斗罗律》立,未曾在武魂城之外有过施行,天斗狂悖,已将《斗罗律》当成一纸空文,举国上下,凡贵族,官吏,商贾,皆上行下效;今日家兄为天斗恶徒蒙蔽,未正视律令,才犯下大错。月自知应当同罪,不敢自申,一切听凭殿主发落。”
“聪明人。”
得到徐尚的夸赞,陈月没有回应,还是保持着原本站立的姿势。
“带下去吧,莫要怠慢了陈先生。”
看着徐尚转身离去,陈月终于撑不下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木然的被人抬进了客房,休息良久,才缓过神来。
“活下来了……”
……
三天后,如四年前一般的一则告示被贴在了武魂殿众多分殿的门外。
“近日,有恶徒康弘,挟持商贾陈日陈月兄弟二人,欲强闯武魂城。自新律在武魂城试行四年来,此等恶行实属首例。深思熟虑下,此为新律未广而行之之后患。故自今日始,凡设武魂殿分殿之地,皆受新律管辖,以免此等恶行于各地再现。
至于恶徒康弘,不示身份明证强闯城门,此罪一;挟持良民,此罪二;受困之际暴起镇杀人质陈日,此罪三。数罪并罚,其罪当诛,望众人以此人为鉴,莫要行作奸犯科之事。”
告示一经贴出,各地武魂殿没等有人关注,就派出了一批批人马去往城中各地“执刑卫律”。一开始当然没有直接抄了各个贵族的家,只是逮捕了各地欺压平民的豪强恶霸与乡勇游侠,甚至几经教训就放了回去。
即使如此,各地贵族还是感受到了浓浓的压力。平静了四年,武魂殿终于开始动了。
应对?不好意思,这刀还没砍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