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炼空间里，徐尚就体会过了，虽然死气对精神和意志并不感冒，但是真侵蚀起来也是毫不留情。

但是现在呢？这缕逸出的死气对自己的肉体造成了暂时无可挽回的损伤，却完全没有损害到自己的灵魂。看样子试炼所用的死气被做了某种限制，这种限制可以理解为设置试炼者不想真的害了试炼者的性命，所以才对死气做了侵蚀对象的限制。

然而，一来修罗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二来侵蚀肉体同样能使人命归黄泉，不侵蚀灵魂算不上什么恩赐施舍。

那这个限制就可以换一种方法理解了：不限制死气的侵蚀对象，死气存量会不足够进行完整的试炼。这个猜想可以说是很疯狂了，构成死气珠的死气总量绝对不少，想要杀死徐尚十次都绰绰有余，除非……死气珠里的死气就不是让试炼者自残的。

徐尚有了几分猜测。他利用瞳之神能提供的强大意志力，将还在手指上绕圈圈的死气直接拉进了自己的手掌。果然，尚在死气珠中的死气无非被意志力调动，但是已经逸出的死气就算不会侵蚀意志力，也依然能被意志力引动。

如徐尚预料的一般，随着第一缕死气被直接引入身体，死气珠又逸出第二缕死气，徐尚如法炮制，不断地将死气纳入体能，再等待死气珠逸出新的死气。

此时徐尚的整个右臂，都变得灰败无比，皮肤就像挂在手臂上，随时会掉下来一样。但仔细观察，就发现内里的筋肉血管依旧鲜活，未受影响——徐尚用精神力给自己的内里做了层防护，如此下来只有皮肤会因死气衰败，而内里不会被伤及分毫。而随着死气在他体内蔓延的面积逐渐扩大，死气珠的体积开始肉眼可见的减小。

“我没想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想念起前世的身高……”

徐尚咬着牙挤出一个自嘲的笑容。这种情况下更高的身高意味着更大的身体表面积，也就意味着自己身体单位面积上要承受的死气能减少一些。

不过这试炼是个开弓没有回头箭的活，这时候妄想自己能长高或是变胖不太现实，徐尚只能硬撑着维持着体内的精神力屏障，然后再尽力的吸纳更多的死气。

“噗”的一声响起，死气珠整个裂开，一丝光点飞入徐尚眉心，象征着他的‘命’之试炼已经完成了一半，你问另一半？

“很漂亮的手法，只是你虽然取出了你应得的那份奖励，但是剩下的这些死气你要怎么处理呢？”

原本徐尚身体吸纳的死气已经接近了他的极限，随着死气珠的碎裂，碎片释放出的剩余死气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死气尽管不侵蚀精神，但是高密度的死气产生的物理压力还是将精神力铠甲压出了裂纹。

“这就要看我的的学习能力了不是……”

徐尚反手摸出一本书，顶着死气对肌肉的初步侵蚀艰难地看了个开头的大概。看完之后徐尚草草掐了几个法诀，总算是在死气侵蚀肌肉之前控制住了这些催命的能量。

“哦，挺机灵的嘛，居然知道奖励里面会有死气的控制之法。”

“没有，我猜的。”

徐尚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死气侵蚀而脱落的皮肤和毛发开始慢慢恢复。

“等会，那你不是个纯赌狗吗？你还真敢啊？”

“也不算纯赌狗吧……我被死气侵蚀了整条胳膊的时候才想起来我好像没办法处理被引出的死气，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看着我死，所以应该会给我留有后路……呼，还好我天赋异禀，看了一眼就学会了死气的操纵之法。”

“你……你不是赌狗，你是纯纯的莽夫！”

“哎呀，反正活下来了，有什么嘛。”

“啧，赶紧把你的死皮和头发收拾收拾吧，真恶心……”

“好好好……”

……

和天之试炼的奖励一样，也是五件：

十万兑换点数，三十万限制兑换点数，修罗之绝死右臂魂骨，《灭生》（残缺），还有一个自适应魂环。

“突然觉得每日任务不香啊……我好像得在武魂城打工三年才能赚十万点数吧？限制点数更不用说了，上次给的还没用完……”

“一块新魂骨，上次的残缺魂骨就很强了，这次的完整魂骨不得起飞？”

“残缺的《灭生》……这里面是对死气的各种用法，在我看来已经很全面了，难不成还有什么更高端的用法？”

“芜湖，自适应魂环，要的就是这个，这下就可以和比比东一块出门，然后当着护道者的面贪墨魂环了！”

“总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我这么纯良的一个少年，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

同样的鬼魅，同样的落日森林，不同的是鬼魅现在已经是个90级的半封号斗罗了。

“嘿嘿，圣子大人，多谢你的那块黑石头了，要不然我还没这么容易升到90级呢……”

之前徐尚交给鬼魅的信封里面，放了一块哀恸之石，按系统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