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记录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从这之后的记录有大半都是历代天蛇星话事人的意志实验笔记。

随着各种实验的层出不穷，各种猜测的推倒重来，意志的本质也被研究的透彻。

意志与意识，意志与精神、意志与灵魂的种种关系和异同也被逐渐挖掘出来。

但似乎是嫌潘多拉的盒子开的还不够大，徐尚在书的末页看到了更加激进的假说：

“根据已经证实的结论可以知道，因为意志的倾向不同，生物的精神力也会出现不同的特质，譬如温和，阴冷，尖锐，魅惑等……但是这些特质在释放天蛇瞳术时并没有明显表现。”

“是否是因为意志的倾向不够鲜明强烈？还是因为神瞳本身就有滤除精神力特质的效果？”

“我确实构想出了一个行之有效的实验方案：借助圣灵之力或是混沌之力影响自身的灵魂，用外部的力量促使自身的意志发生足够强烈的倾向，看看这样是否能使瞳术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我既不想变成拥抱混沌的疯子，也不想变成信仰圣光的蠢蛋。说到底，被外来力量左右了意志的自己已经算不上自己了吧？”

这份记录的后续全部被涂掉，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看内容就知道是太祖留下的评语：

“我已经亲身证明了您的理论无比正确。”

“不过您的理论太过保守：倾向强烈的意志不仅会使瞳术发生改变。”

“更是能直接让神瞳本身，实现……伟大的……蜕变！”

后面的内容又被完全涂掉了，只留下和前面相同字迹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混沌和秩序并无高下，同时拥有秩序之瞳和混沌之瞳才能得到真正的力量。”

回想起天蛇一家的状况，徐尚开始疑惑。

太祖本人，长子伊洛维奇，次子耶里梅斯，三人有着不同类型的混沌之瞳，前缀分别是天、邪、浊，这倒也没什么问题。而幺女缪斯的则是没任何特殊标识的“圣灵之瞳”，并不是叫“秩序之瞳”。

但话又说回来，圣光联军也确实是站在“秩序”一方行事的。秩序之瞳只是另一种叫法？

“光就是光，非得叫圣光；秩序就是秩序，非得叫圣灵。一群伪君子不过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混沌教派不是什么好东西，圣光联军也好不到哪去。这玩意就叫秩序之瞳，不过是那根大葱给自己脸上贴金才叫圣灵之瞳。”

系统似乎对混沌和秩序都没什么好观感，对着两方势力就是一顿喷。

“你要真想研究研究，照照镜子不就得了？天蛇留下的不是普通的神瞳，是已经蜕变过的秩序之瞳和混沌之瞳。”

“你也无需担心自己会被两个老骗子洗脑，拥抱混沌和信仰圣光的意志是神瞳蜕变的条件，并不会成为神瞳的一部分，你放心用就行。”

听了系统的话，徐尚乖乖跑到镜子面前，开启了神瞳的解放形态。

的确，左眼颜色暗沉一些，瞳孔处的花纹是看不出品种的尖瓣六瓣花。右眼的颜色则要鲜亮一些，瞳孔花纹也是六瓣花，但线条更加的平滑圆润。

“基础的瞳之神能有什么效果我是知道的，这蜕变了的神瞳又有何不同？”

“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道路。”

“哈？”

“随着你对神瞳开发程度的提高，秩序之瞳的物理视力会不断增加，最终能演化出改写现实的能力。”

“而混沌之瞳恰好相反，随着你对它的逐渐掌握，你会慢慢丢失掉你的物理视力，而换取来的是你对精神视界的涉足。同样，最终这双眼睛能够实现对一个人心神的完全扭曲。”

“而如果你对两只眼睛的掌控都能到达极致，你就能实现对于意志本身的覆写。”

“覆写意志？这和单独的混沌之瞳好像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只是你现在感受不到。说起来你现在左眼的视力下降都没法被察觉出来，不觉得你离那一天还很远吗？”

徐尚一下泄了气。是啊，这对眼睛根本没进行过任何的开发，自己干嘛想那些有的没的呢？

“明天，瀚空星矛就该打好了，最好今晚就通过《亘古圣辰诀》收集一些星辰之力以备洗练……洗练过的星矛需要《万皇宗魄诀》才能发挥全部威力，所以这个的修炼也得提上日程……瞳之神能的修炼是水磨工夫，暂时急不来，但是平日里也不可懈怠……答应千道流的律法还没有动笔，但是问题不大，总纲已有，慢慢细化下来即可……这几天一直有事，每日任务也没做，但是我堂堂武魂殿圣子去武魂城里打杂工也太……大概再有三天就得对上被抓来的邪魂师了，我现在是18级，如果能借助那块魂骨升到20级通过‘命’之试炼把握会更大一些……只是为什么这是块残缺的魂骨呢？”

将近期要做的事情再捋一遍，徐尚开始了他的修炼大业……

要做些别的事情，也得等明天星矛锻造完毕才行啊。

……

三天后，武魂殿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