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摊儿，点了四瓶啤酒，两碟小菜，二十根羊肉串儿。

喝到一半，老罗问小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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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对象没？”

小潘笑了：

“怎么了师父？你想给我介绍一个？”

老罗笑道：

“我还想再找个呢，可是法律不允许。”

小潘也笑了：

“师父您可真会开玩笑，你再找个就是重婚罪，咱可不能知法犯法。”

老罗撸了一口羊肉串：

“这串儿，两块钱一串儿，十块钱五串儿，你吃了一串，是这个味儿，再吃第二串儿的时候，会不会变了味道？”

小潘说：

“还是羊肉串味儿啊，怎么变味道？”

老罗：

“对啊，我要真再找个呀，日子久了也就还是那个味儿，女人都一样。也就一开头新鲜那么一阵子罢了。”

小潘举起酒杯：

“敬师父一个，听师父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老罗一挥手：

“少拍马屁！”

老罗继续道：

“你早晚也要结婚，假如你是崔高远，你老婆和别人上了床，你会不会报仇？”

这个问题问得突如其来，小潘一口酒没咽完直接给呛到，咳得肺都快蹦出来了，半晌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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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老婆有自愿的成分在里头，而且我要是不穿这身军装，肯定会报仇。”

老罗：

“怎么报仇？杀了小三？杀掉老婆？”

小潘：

“杀人倒不至于，打他一顿，然后离婚。”

老罗点点头：

“是啊，是个男人可能都咽不下这口气，可是，崔高远明知道自己老婆也有问题，却并没有离婚。”

小潘突然想起了昨天老罗问冯宏志了同样的问题，冯宏志没有正面回答他。小潘夹了一口花生米，分析说：

“这种事没离婚，选择原谅，可能是崔高远很爱张婧楠。”

想了想又补充道：

“他对张婧楠的爱，可能比张婧楠爱他要多得多。”

老罗：

“说得有道理，可你别忘了，崔高远也犯过错，他跟厂里的一个女领导有过一腿。”

小潘：

“那是工作原因导致的，而且，崔高远原来不是这样的。”

说到崔高远的从前，老罗觉得这才是讨论的重点，他问：

“咱这些天排查了几乎所有该排查的人，你帮我想想，有没有谁还没查到？”

小潘：

“师父你又让我想这种问题。”

老罗抓起自己那瓶啤酒就往小潘杯子里倒，小潘赶紧捂杯子却来不及了，嘴上喊着：

“行啦行啦师父你不喝净给我倒啦！”

倒满一杯，放下酒瓶，老罗笑道：

“你不想谁想？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记性能有你好？”

小潘想了半天，说：

“崔高远毕业就在厂里了，也没去别地方工作过，要排查也基本都是厂里的人，不管是外贸部还是车间，咱基本都已经过一遍了呀？别的部门他也没去过吧？而且邻居该找的也找了。”

老罗提醒道：

“车间都过一遍了吗？”

小潘：

“啊？您意思是他工友？那可多啦！那岂不是大海捞针了？”

老罗摇头：

“工友里头有个关键人物，咱还没找过他。”

小潘想了半晌，突然明白了：

“你说的是不是咱去找老张那天，他提到的那个老技工？”

老罗拿酒瓶碰了一下小潘喝完的空瓶：

“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