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较危险。”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问：

“你是他家属吗？”

老罗：

“他是我的犯罪嫌疑人。”

大夫：

“请通知一下他的家属，随时有生命危险。”

老罗赶紧联系所里，调取家属信息，电话还没打完，大夫和护士们就推着老顾要出门，老罗和小潘也一路护送着到了ICU，俩人在门外等候。过了约莫十分钟，大夫把门开了一条缝，对老罗招手：

“来你过来一下。”

老罗进了ICU，先是一通穿脚套带无菌帽，大夫指引着来到了急救病床前，只见老顾虽然插着氧气管，可还是上气不接下气，他吃力地睁了一下眼，瞥见旁边的老罗，然后两个手费劲全力地颤抖着抬起，交叉着给老罗比了个方形，然后手脚落下，渐渐没了呼吸。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

大夫告诉老罗，这老头是心肌梗塞。

家属很快赶来了，有人哭，有人给老爷子穿寿衣，有人联系殡仪馆，还有人要告老罗，说是他办案子把人办死了。老罗对于这些却好像全都听不进去，他脑袋里面安静的不得了，好像置身于暗夜的空谷之中，他暗忖：比划的方形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关于案子的线索老顾没有说完？他看到了什么东西却已无法用语言表达？那个方形肯定是警方掌握线索之外的东西！是物品、是人、是幻觉？是他在案发现场看到的？还是在医院看到的？这一切都不得而知，好像随着老顾的离去也烟消云散。

可是老罗却不是这种人，他决不允许任何蛛丝马迹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

家属情绪稍微平复之后，老罗找到主治大夫，可主治大夫说老顾生前并没有要求找什么警察，三天来就只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能出院？”。

正思索着，医院走廊又传来一阵争吵，老罗探头看去，只见小潘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有两个家属正在怼他。老罗偷偷招手，小潘先去了厕所，为了躲避老顾家属的无端责难。没一会，他就溜了出来直奔老罗所在医生办公室。小潘高兴地说：

“师父你看我带来了什么？”说罢提起来给老罗看。

老罗一看，塑料袋里面是个钱包！

“他女良的！真给捞出来啦？！”老罗兴奋不已。

小潘像个孩子似的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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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罗的脸却晴转多云，又突然暗淡了下来。小潘问：

“怎么了师父？”

老罗往那边努嘴：

“老顾不在了。”

小潘顺势看去，老罗补充道：

“要是能早一点让老顾看到，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

小潘不知说什么好，老罗：

“不怪你，你做得很好。人死不能复生，带着这个赶紧去技术科，让他们提取指纹，化验东西。”

俩人正说话间，老罗电话响了，说曹操曹操到，是技术科打来的，不过不是钱包的事，技术科告诉他，经过多次比对，死者熊安民身上发现的遗书，是他本人所写。

老罗塞嘴里一颗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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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良的！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