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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郭姨娘

牛二和花鱼奉了凌蓉的命,赶紧带着东西来到了玉清庄。玉清庄原本就是镇国公府设在外面的一个小庄子,这里空气清新,有山有水有树,夏日的时候府里的公子小姐们来消暑的。郑国公的三儿子凌振波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做生意,倒是吃喝玩乐的好手,花了大价钱把这庄子扩建了一遍,引了恋河的水绕庄子一圈,又填了岛,在岛上建了屋子,这里的环境更加清幽,凌振波也经常带着朋友们来钓鱼。自从凌振波的郭姨娘生下了五小姐凌霄,凌霄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凌振波就把郭姨娘和女儿接过来养病,郭姨娘喜欢这个地方,凌霄也的确在玉清庄住着身子好了很多,郭姨娘仗着凌振波的宠爱,就独占了玉清庄。虽然凌振波的夫人杨氏为此恼怒,其他房的妻妾们也愤愤不平,但毕竟五小姐有病,而且还和忠勇侯府的嫡长子订了婚,就凭这点,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五小姐凌霄性子安静,但凌振波宠爱郭姨娘,丫鬟小厮的没少往这里安置,玉清庄平日里是很热闹的,正门小门都开着,凌振波也常来这里小住,接待静城那些热爱游玩的友人们。

牛二之前经常来玉清庄送东西,熟门熟路,可是这次来到玉清庄,偌大的一个庄子,正门和东西两边的小门都紧闭。牛二在西门敲了好一阵子,才有一个小厮匆匆赶来开门。这小厮牛二并不熟悉,就问:“之前守在西门蝈蝈儿呢?”守在西门的小厮姓郭,大家都这么叫他。

那小厮脸色一变,吞吞吐吐的说:“我不……不知道。”

因为牛二之前经常来送东西,那小厮倒是见过牛二一面,只得开了门把牛二放了进去。牛二牵着马边走边问:“郭庄头可在?”

小厮见车上拉的屏风怪精致的,知道是值钱的东西,不敢怠慢,点点头:“在在。郭庄头请屋里说话。”

小厮引了路就要离开,花鱼想起七娘的吩咐,立刻给小厮手里塞了一两银子:“心里小哥了。”

小厮高高兴兴的拿了银子,听说是七小姐的丫鬟,才放下心来。最近庄子里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郭庄头吩咐过,无论是谁来了都先禀了他才开门,尤其是大太太或者国公爷的人来了。刚才小厮就是一路小跑着去禀告郭庄头,小厮从门缝里看见是牛二赶着镇国公府的马车,郭庄头一听头大了,心里跟擂鼓一样,害怕事情败露。郭姨娘说得对,这件事要是让国公爷知道了,自己别说继续在玉清庄当庄头了,恐怕难逃一死。

但是他也不敢不开门。但转念一想,牛二向来在国公府都是送点东西,不担什么大任,说不定这次就是送东西呢。

牛二进来和郭庄头打了招呼,郭庄头一看是送东西来的,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郭庄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一眼就瞧出那苏绣玉兰花屏风价值不菲。但听说是七小姐给五小姐送东西,又满腹狐疑,没听说这个七小姐和五小姐有什么来往。何况这七小姐在镇国公府一向悄无声息,大家伙也不把她当主子,怎么突然送来这么贵重的屏风?最少也得几百辆吧?

花鱼此刻早就由那小厮引着去别的屋子喝茶吃点心去了。花鱼觉得这个小厮知道的事儿不多,又不爱说话,得想其他办法,最好是和庄子里的婆子丫鬟搭上线。就对小厮说:“小哥能不能引着我去见见五小姐,七小姐和五小姐姊妹情深,有体己话要传一下。”

小厮立刻摆摆手,苦笑着说:“我就是一个看门的小厮,哪里有资格插手小姐的事儿。”

花鱼点点头想着也是,又问:“那五小姐住在哪里,你给我指一下路总是可以的吧?”说完又取出一两银子塞到了小厮手里,笑着说:“麻烦小哥了。”

这小厮的月例也就是五百钱,花鱼一下子给了二两银子,哪有不心动的。小厮本来是不敢的,但转念想想,郭庄头只吩咐了不让轻易开门,可没有吩咐过不让他指路,他就给花鱼直了路:“五小姐住在芦花洲,就是庄子中间的小岛上。你顺着这条石板路一直走,看到一座彩虹桥,跨过去就是五小姐的芦花洲了。但是五小姐见不见你,我可不知道。”

花鱼笑着道谢,按照小厮的指路走过去,到了彩虹桥边,才发现这玉清庄里四方都有小河绕过,把芦花洲围住了,要去芦花洲就得过桥。看来五小姐是个喜欢水的。

花鱼边走边想:“五小姐叫凌霄,可是凌霄花喜欢阳光,五小姐却住在水边,真是不妥。”

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花鱼不禁纳闷,听牛二说,这玉清庄自从五小姐住进来,就安排了不少丫鬟婆子,不是应该热热闹闹的吗?

过了彩虹桥,就看到了垂花门,门口有两个扫洒婆子在扫地,见了花鱼立即露出警惕的眼神。花鱼心里纳闷,还是行了礼,笑着说:“两位妈妈好,我是从府里来的。我是七小姐的丫鬟花鱼,我们七小姐让我来探望五小姐的。麻烦妈妈给传个花。”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想起郭姨娘的吩咐,一位婆子尴尬的说:“不巧了,五小姐病了。姑娘不如改日再来。”

花鱼看小厮和婆子都吞吞吐吐,心里才坚信七娘说的都是真的,玉清庄出什么事儿了。她也不气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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