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大灌一口酒，潇洒地挥了挥手，“不谈这个，不谈这个。宁先生如何我们都没有资格插手，他不欠这天下什么。”

许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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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缓缓，岁月凝香，暖阳碎了一地的光，不慌，不慌，你总对得起这时光。

许凡最终还是取得了秦良玉的信任，毕竟尝试着去改变，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对儿童开讲学，对青年开武道！”许凡将自家的计划全盘托出，秦良玉略加思考，很快摇头说道：“太难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许凡早就已经料到了秦良玉会如此说，“教儿童识字就行了！让他们有走出去的基础，这便足够，不然的话，时间确实来不及。”

秦良玉这才点了点头，但很快又问道：“那武学呢？你自己应该知道走上这条路有多难！”

许凡自信笑道：“临行前我师父，教过我一套拳法，当时宁先生就在一旁嘱咐我，务必要将其牢牢记住，以后有大用，我还感到十分疑惑，毕竟那套拳法看起来更适合普通人学习，而对于已经踏上武道的人，反倒显得有些鸡肋了。”

秦良玉还是疑惑不解，“那又如何？”

“可以让普通人强行挤入九品武夫境界！”

一句话让秦良玉瞳孔紧缩，惊叫道：“怎么可能！”

许凡一脸兴奋地说道：“我曾经也怀疑过，但是师父和我说过这一套拳法，最多能让人挤身八品，之后就再无更进一步的可能，所以不适合交给想要在武道这条路上走得远的人。我临行之时，先生曾经特意嘱咐过我，要从益州绕行到中南州，这一路上得去见北王，去见安王，在一路上我一直没有想通，到底是为什么，今日来到这里我似乎想通了不少。”

“如何？”

“先生也许是想让我手中握有一支军队。”

少年的话让秦良玉以大惊失色，连忙上前，“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言乱语，要是坏了宁先生的名誉，那怎么能！”

许凡倒是乐得轻松，从小生活在西北边境的他，其实对中原王朝的皇帝，并没有多重的敬意，倒是对那镇北王颇有忌惮，毕竟强龙拧不过地头蛇，更别说是现在刚刚上位的一个小皇帝，人间帝皇比不过天上神仙，如此道理。

许凡是立志要往天上走的人。

“即使如今，先生在回朝中做个大官，小皇帝依然会对他有所防备，毕竟小皇帝是了 利用先生平衡庙堂之间的权势，防止当代宰相独揽朝政的可能，但先生要救的是这座天下，仅仅走到这一步是，万万不足够的 。”

秦良玉激动地一拍桌子，“先生是当代儒家文坛赫赫有名的人物，文人最重风骨，忠义二字他们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如果宁先生真这样做，那便是大逆不道！那便是违背了文人风骨！”

看着秦良玉神色有些激动，许凡灿烂一笑，抬头挺胸。

“我家先生忠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不是人间帝皇！”

秦良玉哑口无言，许凡站起身来，走到门前看着天上扶光，忽然说道：“差点忘了，先生教我读书写字时告诉我'民'字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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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良玉这个村子的十几天以来，许凡觉得是走出忘川最累的日子，家家户户送来的孩子，教他们读书识字，何其容易，在这个年岁贪玩是孩子的天性，若是想让许凡去磨灭这个天性，许凡自认为自己做不到，便是先生那天下首屈一指的大文豪人，当时面对村中那群小孩也搞得头痛不已，更何况初出茅庐的自己。

只不过这个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十分敬佩秦良玉，在练武这一条路上，因为有秦良玉的在旁叮嘱，倒是个个都听话无比，只是有个别人确实愚钝，一个动作教上十遍，依然是一窍不通，许凡倒是毫不在意一遍教不会，那便再来一遍，熟能生巧而已。

倒是坐在一旁守着这些年轻人的秦良玉气得牙痒痒，坐在场边对着他们一顿臭骂，遇上老是学不会动作或者打拳奇奇怪怪的年轻人，还会走上前去一对一的教导。

如此进步神速，因为目前为止唯有这一套拳法更适合他们这群普通人，所以教完之后剩下的就是不断的练习，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教完之后，前些日子许凡还会时不时，到场中纠正他们的动作，给他们解疑答惑，又过了一些日子之后，便只剩下秦良玉一个人守着他们了，许凡肩上的担子倒轻了些。

许凡悠哉躺在村子里的一个大石头上就有如他当初，“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