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各位听我一言……咳咳咳……”
在场的女眷,听到沈进咳嗽,顿时一阵心疼,死死的捂着胸口。
哦,二郎如此模样,还是那么俊美。
让姐姐抱抱,太心疼了。
人群安静了下来。
“想必大家都认识我,沈家二郎。
我的身体怎样,大家应该也清楚,今日这事情,不怪这位兄台。
跟他没太大的关系。”
听沈进这么说,众人顿时又义愤填膺起来。
“二郎君子之风,自不会怪责于他。
但大家都眼明心亮,刚刚分明是这厮撞了你。”
“没错,二郎实在是太仁厚了。你看这人,死不悔改,到现在都没道歉。”
“二郎不必为他说情,我等同是边城人,自会于你做主。”
沈进哭笑不得,有些无奈。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魅力了?
现在在这些人看来,沈二郎家教甚好,有君子之风,且广有才名。
明明自己吐了血,还替他人着想。
简直太善良了。
什么是君子,这就叫他娘的君子。
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这人摆明了就是在欺负人啊。
这能忍吗?
不能!
守护最好的二郎!
“道歉!”
“道歉!”
“道歉!”
指责的声音,慢慢变得整齐划一。
黄飞脸色阴沉,这帮刁民,这姓沈的都说了不关他的事情,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今日什么脸都丢尽了。
只是大势不可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够了,我道歉!不就是道歉吗!
沈二,是我孟浪,对你不起。
行了吧!”
沈进摆了摆手:“无妨的。”
“这算什么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二郎身体单薄,身无长物,你不该赔汤药费吗?”
沈进愣了一下,闻声看了过去,却没发现谁说的话。
“对啊,你这贼厮鸟看着不像没钱的,连道理都不懂吗?”
黄飞气急,这儿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咬了咬牙掏出一张银票,生怕这帮人又挑刺,双手举国头顶,弓了弓腰。
“沈兄,我错了,你原谅我一回。”
结果沈进腰弯的比他还低,一脸惶恐。
“使不得使不得,黄兄,今日之事我未曾怪你,跟你无关。”
“沈兄收下吧。”
“使不得使不得,黄兄折煞我了,今日本就误会。”
两个人一下比一下低,都快趴在地上了。
黄飞看到沈进又开始嘴角冒血了,人都麻了,快哭出声了。
“沈兄,我知道你仁义,算我求你,你快收下吧,否则今天这事情没完了。”
黄飞心里很清楚,今天这个事情,怪不得沈二郎。
说起来这人,其实还挺够意思的。
都是这帮刁民。
“不,黄兄,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跟他们理论。”
这一开口,血又滋了出来。
黄飞这一下真的哭了,痛哭流涕那种,差点就跪了。
“沈兄,你还理论什么啊,他们不会听你的,我求求你,你收下吧,我求你了。”
“这……咳咳咳……黄兄你放心,这钱我回头让人还你。”
“不用不用,我想起来我姨母喊我回家吃饭呢,告辞。”
黄飞不由分说,把银票塞进沈进手中,撒腿就跑。
因为那帮人又疯了,说什么他在逼迫沈进。
我去你大爷的,你们都是瞎了吗?
“诸位,诸位真的误会了,黄兄与我嫂嫂是亲戚,都是我自家人。”
“二郎实在是太仗义了,到现在还在替他开脱。”
“儿子,看到了没?以后要跟沈家二郎学习,此乃真君子。”
“生子当如沈二郎。”
沈进……
这玩意听着不像是好话啊。
“感谢大家今日对二郎的关爱,大家吃好喝好,今天全场,由黄公子买单。”
“二郎以德报怨,这个时候还在为姓黄的开脱。分明是二郎买单。”
“谢谢二郎!”
秦云贞在一旁神色复杂。
二郎,真是个好人,从头到尾都在替表弟开脱。
只是,只是自己与他注定是不可能的。
“嫂嫂,进去坐坐吧。”
秦云贞摇了摇头:“庭芳苑诗会,你还能来吗?”
“啊?诗会不是过了时间吗?”
秦云贞再次摇头:“因为雪大,寒梅反而盛放,因此改了期的。”
庭芳苑这个名字,便是因为园中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