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俞见此,以为司徒钰在接见朋友,便打消了心思。
只是司徒钰什么时候有了这般容色惑人的朋友?这女子又是什么人?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微微躬身:“既然钰小姐有约了,那鄙人先行离开,待钰小姐回府,我再登门拜访。”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司徒钰。
只是司徒钰并没有给他任何目光。
走出长宁寺时,吴启俞心中复杂极了。
老师答应了他,会帮助吴家。而司徒钰还是对自己不待见。
自己有什么不好?这京城有几个男子能和自己相比?
他沉声道:“去查刚刚那个女子。”
小厮“啊”地惊讶问:“公子,您不是心悦钰小姐的吗?”
吴启俞勾起嘴角,眼底却阴狠得可怕:“是啊。我只是好奇那女子...是不是又如从前幼弟喜欢的女子一般卑贱,玩玩也罢。”
他不允许司徒钰身边出现任何人。
不论男女...只是刚刚那女子,比司徒钰还要能勾起他的兴趣。
吴启俞走后,阿桔给霍灵打了水,让她稍作一番洗漱。
霍灵见已经在外面待了很长时间,怕娘亲出来寻不到她,便要告辞了。
阿桔拉住她,非要让她说出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司徒钰有些无奈,取下自己手腕上的一串玉镯。
她说:“这是小女的信物,姑娘且带上,做个谢礼。往后再遇见姑娘,司钰必好好感谢。”
这厢房清幽,她们来礼佛本就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
霍灵本想拒绝,可司徒钰眼中含泪,看起来狼狈又委屈。
如此这般,霍灵最后还是拿了镯子,离开了厢房。
待霍灵离去,司徒钰这才让阿桔给她上药。
她低着头,吩咐道:“一会你去找父亲来。”
阿桔点点头,问:“小姐,你说今天那两个歹人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要杀我们?”
她还在后怕。
司徒钰虽是也脸色不好,眼底却没有什么害怕的神色。
“或许是父亲的敌人罢。”她垂下眼,窗外的光只照亮她精致的半张脸。
她根本就不在乎歹人是谁,或是自己今日差点丧命。反而,今日那女子身上的馨香却浮现在脑海。
司徒钰细细回想,今日那女子穿着青色衣袍,看起来虽然素净,料子却是极为细腻,定是价值不菲。
京中有如此容貌的贵女,她没道理没见过。
极为貌美又武功高强...
司徒钰心中浮现出一个父亲曾提过的名字。
——武安侯。
阿桔本在给小姐处理脚踝处被石子磨破的细微伤口,却被自家小姐的笑声吓了一跳。
她往后退了一步,问:“小姐?”
司徒钰收起笑,又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没事,只是想起一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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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灵快步走向主持的院子,好在周氏还没出来。
翠满一直守在门口,见霍灵换了件外袍,眼中疑惑,却只是行礼问安。
如今,霍灵就是侯府的支柱。无论霍灵做出什么,侯府的所有人都不会有质疑。
又过了一会,周氏才笑容满面地走出来,手上拿着好几个平安符。
“这些都是主持开过光的,”周氏走过来挽住女儿的手,“咱家一个一个。”
她瞥见霍灵换了衣袍,小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霍灵笑眯眯地:“娘,刚在外面闲逛,被一个孩子弄脏了衣服,他娘亲给我买了新的。”
周氏倒没有怀疑,毕竟这是长宁寺,妇孺众多。
她带着霍灵缓缓下山,念叨着:“娘把你的生辰八字给主持大人瞧了,主持大人说你这命呀,贵不可言,一生顺遂...”
霍灵笑着,心中却不太信。
回到侯府,许闫带人已经在霍灵院里等着禀告了。
“侯爷,”黑衣黑袍的人跪在地上,“手下查出,虎岳年少时跟随一个老板从商,后来生意做大了,时常南下或是北上。与谢小姐成婚后,仍然是经常外出,归期不定。虎岳的生意做得不大,勉强维持家用罢了。”
霍灵把周氏给的平安符放在一个小袋子里,又把司钰给的手镯压在小木盒下方。
许闫接着说:“将军,我们拿了虎岳的画像给那孩子辨认,那孩子口中所说的哥哥,果真不是虎岳。那孩子还说,那个哥哥像是话本里的书生,俊美非常。”
霍灵早就有了这推测,问:“糖呢?”
许闫说:“糖是宫中的胡御厨所做,京城只有他能做出那样的糖,糖纸里面还会画三个点,表示是给陛下所用。在此之前,胡御厨曾是尚书府吴大人家的厨子,后来被先帝要走了。”
又是吴尚书。
“吴尚书家,有几个儿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