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余呆呆地看着江宁的身影消失在教室窗外，这人真奇怪大冷天吃什么冰棍，而且这人可真来熟。不过看情况江宁应该是和她一个学校的，但是她怎么从来没见过江宁呢，不过转念又想，自己每天都在教室闷着，集体活动也可以不出席，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时间久了大家自然也就不主动和她说话了，都权当她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冰山美人吧。教室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人了程余的同桌顾清书能和他说的上话的人了。

顾清书拿着一瓶热饮递给了程余“程余，给你，上次谢谢你帮我值日。”顾清书和他的名字一样整个人很清爽秀气，学习也是全校前几名的尖子生，也经常帮程余讲题，所以程余不至于落了个花瓶的称号，勉强的学校混了中等还是可以的。“其实不用的，你帮我讲题我都没谢谢你呢，你这样我挺不好意思的。”程余没有接下那瓶饮料，她总是这样推开别人的好意，从小那种自卑，让他没有直面他人善意的勇气。她总会觉得亏欠什么，顾清书给她讲题，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总想着通过什么方式回报他一下，但是顾清书是个品学兼优，大家眼里的完美尖子生，轮得到她去做什么呢。“程余，我总觉得你很抗拒和别人建立亲密关系啊，我们都做两年的同桌了，初中也是一个班的，或许你是不是可以把我当朋友了？”顾清书顺势坐了下来，把饮料放在了程余的桌子上。程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只是对他笑了笑，她其实并不是不愿意交朋友，只是她好像忘记怎么去交朋友了，也害怕随着亲密关系的建立，自己背后不堪的事会被他人用异样的神情关注，即使现在狼狈的吃力的在活着，她也有自己所坚守的尊严。她也长这么大唯一个亲密朋友如今已经不在石山市了，她好像已经习惯一个人了。“你有想去的大学吗？”顾清书又开口问道。“不知道呢，我的成绩应该没有太多选择吧。”只要远离这座城市，哪里对程余来说都一样，越远越好。“你呢？”程余很惊讶自己会反问他，按照平时她只会回答别人的问题，很少会和别人互动。看得出来顾清书也有点惊讶，他对程余笑着：“我想留在石山，石山医大，和我妈一样。”顾清书整理着自己的桌子一丝落寞从他脸上的一闪而过。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顾清书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程余，平时的对话都是关于学习，像这样闲聊印象里还是第一次。如果不是今天看到江宁和程余说话，自己心里有了一些别样的感觉，像是嫉妒，像是羡慕，他和程余从来没有这样相处过，他每次都没有不敢和程余多说几句话，怕太多的交谈会让她反感，今天看来程余并不是讨厌自己，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晚自习结束，程余和往常一样等人都走的差不多才开始收拾回家。程余走到校门口，突然校门口拐角江宁走了出来：“不是我说，你这人真的很墨迹，大冷天我在外面也很冷好不好，快走吧，还等着我请你吗？”江宁自顾自的向前走着。程余有些紧张地在后面走着，江宁突然转过头一把将程余拉到身边和他并肩走着“你是我的跟班吗，走后面干嘛？”程余转头看了一眼江宁，这这个男生真的很奇怪，怎么总是自说自话的呢。两个人并肩走着，程余既尴尬又紧张，反而是江宁一幅悠闲的样子，“每次放学都是一个人回家吗？”“嗯。”“以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又是自说自话，程余感觉有点无语，但是转念又想，有个人陪自己上下学其实也挺好的，每天晚上自己一个人走在路上，虽然说是灯火通明，离家也不远，有一段路是人烟稀少的，程余也遇到过几次骚扰，好在每次都侥幸逃脱。但不是每次都可以这么幸运的，江宁这么说她反而觉得有些庆幸，但是转念又一想，这人她今天才认识，会不会是个骗子，不良少年，会不会是已经踩好点，看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来对他图谋不会的？那也不应该啊，都是一个学校的，跑了跑不掉吧？程余脑子一阵头脑风暴“你是我们学校的吗，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你啊？”程余试探的问着，“看来不傻，还知道问底细呢。”江宁一阵阴阳怪气，程余瘪了瘪嘴没说话，江宁又接道：“我见过你啊，今年运动会，你是你们班的举牌手，”江宁指了指前面的小超市，程余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但是平时也看不到你的影子。”江宁指了指冰箱：“老板你们这儿最便宜的冰棍是那种啊？”老板头也没抬盯着电视懒懒的说了一句“老冰棍，最上面的就是1块钱。”“你可以吃你想吃的，这是我答应你的，你不用……”程余话还没说完，就被江宁塞了一根老冰棍，“这大冬天的吃什么都冻嘴，一块的和十块的有什么区别，吃个嘴瘾而已。”程余呆呆地点点头，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啊。两个人又并肩走着，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到小区了。平时程余上楼都是跑着上的因为楼梯的应灯坏了，一闪一闪，怪吓人的，再加上大晚上的更加不敢慢慢了。但是今天江宁陪她一起，到没那么怕了。但是突然又想起来自己家门口的红漆不知道还在不在，江宁突然觉得有些窘迫，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到了楼梯口也不管江宁什么反映，直接和他告了别就急吼吼的冲了上午

程余跑到了门口，看到家红漆竟然已经被清理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开了门，却发现妈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