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国外！我们一起留学，出国进修文学，难道对你不是一个好选择吗？”江宁没有考虑别的，直接脱口而出，有意识到自己是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去的话……”程余轻轻侧过脸看了一眼江宁。一直以来她都明白自己和江宁之间的差距，如今，程余可能还是低估了。江宁能够这样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在江宁的世界里，出国这件事是轻轻松松可以说出口的，他不会去考虑别的，因为即使他在父亲严厉的教育下成长，但他从来不会担心生机，也是衣食无忧的活到现在。他和程余能够互相吸引，是因为他们都承受过痛苦，深知绝望的滋味。他们在彼此舔舐伤口的过程中更加靠近彼此的心。但是有一些原因确实无法忽视的。飞鸟即使明白鱼儿不能翱翔，但他的翅膀是与生俱来的，他无法感同身受

程余知道江宁并没有恶意：“江宁，你知道的，我离不开，”她转头看向江宁”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为什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说的，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才知道。“程余和死死盯着江宁的眼睛，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她心烦意乱，开始有点躁动不安。江宁也知道这是自己的错，他一直犹豫不决，一直拖到现在。他百口莫辩，只是愧疚的看着程余，想要去拍拍程余的背，缓解她焦躁的情绪。程余此时已经止不住的流着泪，喃喃自语道：”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你是不是也想要和爸爸一样，一声不吭的离开，对不对？“程余突然抬头，江宁看到眼前女孩满是泪水脸，他不知所措。一把抱住了程余：”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到，但是请你相信我。我和你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真情实意的在喜欢。我会变得更加成熟，我会给你一个未来的程余。“承诺是最容易说出口的，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对于爱情中的人，就好像一个烟对一个烟民一样。每一口都是空虚，但是每一口又都是满足，能给他们带来短暂的快乐。即使是转瞬即逝的快感。也像救命的解药一样。

月光下的少女满腹的心事，此刻却短暂的忘记了。程余与江宁的眼神撞到了一起，江宁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吻向了程余，他尝到了苦涩的泪水，抬起手轻轻拭去。程余的唇轻轻软软还有带有少女的羞涩，好像一个永远无法逃离的温柔乡。果然初恋就是甜蜜与酸涩交织的。接下来的几个月可能是因为即将离别的缘故，程余和江宁的感情越发的热烈，都恨不得在这最后的时光里尽可能多的收集对方的味道和影子。顾清书的本意是也是为了程余着想，看现在的样子他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没关系，接下来，能够陪在程余身边的人是自己，江宁远在国外。自己就可以有多一点的机会照顾程余，他不贪心，只要是以朋友的身份就可以。

高考结束，江宁在出国前最后和朋友们聚在了一起。酒量不佳的他，此刻已经有些微醺：”在过两天我就走了，我没法陪在程余身边了。所以请几位能够好好照顾程余。“秦莫一先开了口：”哼，你这臭小子，还轮的到你叮嘱我们？倒是你，别在外面玩儿野了。“江宁没有反驳，只说自己想吐就踉踉跄跄的起了身，程余刚要起身便被他按在座位上：”男厕所你一个女孩不方便去，顾清书，扶我去一下吧“程余只好点了点头。

顾清书搀扶着江宁进了厕所，刚到厕所便松开了手：”别装了，说吧什么事儿。“江宁哼了一声：”没想到你还有点眼力劲儿。“顾清书双手一插有些无奈的笑道：”你江宁就算是爬进厕所，也不会让我帮忙的，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江宁突然严肃了起来：“顾清书我知道你喜欢程余，你看她的眼神不一样。”顾清书好似早就料到了一样，只是低头笑笑不说话。“但是你不是那种小人，我相信你。程余身边一定会围绕着有一些苍蝇，我没有办法陪在他身边，我是想拜托你照顾她。”“不用你说，而已你也太不相信程余了吧，她看上去是那种把感情当儿戏的人吗？”“我当然相信她了。但是我能相信她身边的人吗？她那么闪闪发光，那么耀眼，难道就没人会窥探她吗？如果真的有人想对她图谋不轨，她有反抗的余地吗？她和她妈妈两个女生有什么反手的余地？”顾清书当然也想到了，只是他没想到江宁也是想这么多，他以为江宁只是单纯的怕程余被别的男生给抢走，现在看来，他也没那么一无是处。

顾清书走到门口突然停住：“江宁你最好牢牢抓住程余，否则我可不会坐以待毙。”江宁虽然想反驳，但是毕竟自己有求于人，而且他也相信顾清书一定会照顾好程余的，便忍着没吭声。“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直到顾清书亲口说出了这句话，江宁才放下心来。

江宁的父亲还留在石山，只不过搬去了江宁妈妈住的老房子去了，他感觉在那里，能靠自己的妻子更近。其实江宁家的条件很好，搬到程余一个小区，也是为了江宁能够离学校近一点现在江宁去了国外，他也没必要留下了。江宁父亲本身也是做生意场上的人，江宁能出国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他早就察觉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没想到把江宁母亲搬出来还是有用的。等江宁学成归来，他就可以把生意都交给江宁，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