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口就再也不舍得蘸作料了,一口下去,但觉香气纯正,毫无杂味,肥而不腻。
抹了抹嘴,笑道:“江太守,这猪味道馥郁,下次再做时加点盐巴炖,其他什么都不要放了。”
“是,我们这里的猪是有军兵专门饲养,只吃历阳稻米麸皮拌菜叶、酒糟等,属于纯粮猪,没有其他猪肉的腥气。等天气渐冷后,敷上盐巴,晒干后,运往兖州各郡,供军前食用。”江卣躬身答道。
“好,好。”陈谦又夹起了鱼片,边吃边道:“这鱼又肥又鲜,给我准备几条,我带回去给老夫人尝尝。”
江卣欠身道:“早已准备好,放在征北将军官船上了。”
他接着又道:“这是剔了骨的草鱼片,草鱼乃水稻田里所养,两不耽误,鱼水是最好的肥料,而水稻又有虫卵,双方互补。”
“嗯,你有心了,我代我家老夫人谢过了啊。”
“征北将军客气了,哈哈,如果老夫人喜欢吃,您回来时说一下,我每隔几天给送过去就是。”
“别,这就不妥了嘛。”
“历阳每天有去往建康给中书监衙门递送公文报表及采购船只,顺路的事。”
陈谦吃的狼吞虎咽,心情大好,嘴上挂着饭粒大笑道:“再说,再说,哈哈哈……”
两天后的晚上戌时末,陈谦官船到达秦淮河桃叶渡,吩咐官船上的值守校尉回历阳等候,然后带领毛安之及亲兵打马扬鞭向位于乌衣巷的广陵公府奔去。
远远听到马队踏在青石板路面上的响亮铁蹄声音,陈宝带领家丁们忙跑出府门口迎候。
见过礼后,陈谦将紫骅骝缰绳扔给陈宝,疾步向府内跑去。
毛安之参见过父亲后,大家牵着马也进了府门。
来到中堂,拜见了母亲,忙问道:“母亲您身体一向可好?小胜谯在哪?”
苗薇笑眯眯地道:“你呀,问我这么敷衍,就想着你的女儿了。”
“嘿嘿,我先瞧瞧她嘛,都两个月零三天了吧,还没见过呢。”陈谦一脸兴奋地道。
“快去吧,在你们房呢,恐怕刚刚睡下。”
“母亲,那我先去了,您早休息。”
说罢,跑向后院。
来到卧室,推门进去,司马熙雯一见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满是喜色,又嗔怪地忙摆手悄声道:“你轻一点,刚刚睡下。”
房间内充斥着奶香味、澡豆味和龙脑香混杂在一起的气味,令陈谦迅速感觉到了家的温馨。
坐在床边刚刚洗过澡的司马熙雯,粉黛未施,仍然眉翠唇红,白嫩的瓜子脸上明眸皓齿,一双眼睛仿佛会说话,里面盛着盈盈春水;如瀑的长发慵懒地垂在胸前后背,松松垮垮的粉色撒花云纹罗衫露出大片的雪肌玉肤,露着迷人锁骨,凸显性感修长粉颈,比完全曝露出来更多了一份让人心痒难耐的撩人韵味。
陈谦轻轻走过来,禁不住在她滑腻的腮上亲了一大口,然后俯身看向熟睡中的女儿。
小被子包成了一个卷,有他的胳膊肘长短,粉嘟嘟,胖乎乎的圆脸蛋上尽是笑容,张着小嘴,微微地打着轻鼾。
更是让陈谦不由自主的脸贴上去,要亲一口。
司马熙雯忙一把将陈谦推开轻声道:“刚睡着,别弄醒了,让这小丫头片子搅得我白天晚上睡不好。”
“啊,啊,夫人辛苦了。”
“呸,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总之是辛苦,嘿嘿,我虽然无法体会,但我总有听说嘛。”
说着话,陈谦眼睛一刻没离开睡梦中的女儿。
“唉,我说啊,你有三个月没回府了吧,怎么就不看看我啊?”司马熙雯说着轻轻在陈谦的耳朵上扭了一把。
“我还从来没见过女儿呢,小胜谯啊小胜谯,唉?对了,夫人,她半夜都几点醒啊。”
“吃饱喝足后,一般会后半夜丑时左右醒一次,鸡叫两遍还有一次,你要干吗?”
“这样她就能看见父亲了嘛,我也和她说说话,抱抱她,嘿嘿。”
“去去去,你看看你一身铁叶子臭气,去洗个澡,到厢房睡去,小胜谯要是看见你,晚上能吓的睡不着。”
“唉?夫人,三个多月不见,你开始嫌弃我了?”陈谦从女儿身上移开了目光,色眯眯地看向香肌玉肤,出水芙蓉般的夫人,生女之后比之从前略显丰腴成熟,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熙雯秀眉微蹙,伸出皎若白雪的手腕将凑近的陈谦推了出去,轻声道:“你别靠近我啊,堂姐前日来看我和胜谯,跟我说啊,桓温听葛洪大师说的,生产之后的女人得一年之内不能行周公之礼,否则下体会有损害,皮肤衰老的快,而且……”
“我……她……”陈谦一时语塞,苦笑不得,哀叹道:“那桓温纳了蜀中第一美女李势的妹妹,如胶似漆,他巴不得一辈子和南康长公主不行周公之礼,你怎么能听她的……你唉……”
“你少来啊,你是不是也想纳个妾?你是不是在谯郡也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