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一脸不情愿道:“我不想做官,说了多少遍了,唉,我就想跟在您身边。”
“不可,大丈夫当建功立业,报效朝廷,府里这十几名侍卫你一并带走,好好训练,你还是临淮都尉吧。”
“嗯,是啊。”
陈谦笑道:“这说明你迎还玉玺的事迹已经传遍大晋,连桓云都知道你是可用之才,哈哈哈。”
“在他麾下任职,那我更不能去了,公子,他也是造谣的罪魁祸首之一,李术手里的信,就是他写的。”陈安不屑地道。
“那你更得去了。”柏杰笑眯眯地看着陈安道。
“为何?柏长史。”
“他知道你伸手了得,定会拉拢于你,让你为他所用,这不正是广陵公需要的嘛。”
“啊……啊……哈哈哈,原来如此。”陈安恍然大悟,小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
陈谦正色道:“陈安,你不但要去,还要接受他们桓家的赏赐,也要好好做事,没有什么重要之事不要再与我联系了,有事我自然会找你的。”
“遵命,公子!”陈安在座中躬身道。
正说话间,一名家人走上中堂来报:“外面有个叫毛穆之的求见。”
“哦?”陈谦眼前一亮,笑道:“快请。”
不大一会儿,一名八品服饰的红袍官员走了进来,有二十出头的年龄,剑眉虎目,五官端正,颌下微髯,身材魁梧。
来到中堂后,他仔细看了看坐在中间的陈谦,认了出来,遂倒身下拜,虎目含泪道:“安东将军,多谢您救了卑职!”
“快请起,宪祖,我身体尚未痊愈,就不起来迎接你了。”陈谦在座中抬手微笑道。
毛穆之站起来后,躬身连连道:“不敢,不敢,卑职哪敢让安东将军来接。”
陈谦微笑着问道:“朝廷给你封的什么官职?”
“禀安东将军,是徐州司马都尉,比以前的县尉晋升了一级,多亏了您,不但没论罪,还加了官。”毛穆之一脸感激地道。
“哦,哈哈哈,好,这位是徐州参军柏杰,你们俩正好一起去找令则大人报道。”陈谦指着柏杰对毛穆之道。
“卑职参见参军大人。”毛穆之躬身向柏杰拱手道。
“请坐吧,毛都尉。”柏杰指了指旁边的座榻道。
毛穆之走过来坐下,陈谦继续介绍道:“这是临淮都尉、萍乡县男陈安,他在谯郡任职。”
毛穆之躬身拱手与陈安见礼。
“宪祖是我大晋战神辅国将军毛宝之子,英雄后人啊。”
毛穆之忙欠身表示谢意,然后又道:“安东将军——”
陈谦摆手打断他的话道:“我已经卸任了,哈哈,不要再称呼安东将军了。”
“哦,哦,卑职若非广陵公,定会被判死罪,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毛穆之躬身拱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滚了下来。
“宪祖,不必介怀,你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你有冤情,我怎会不帮?”陈谦云淡风轻地说道。
“广陵公若有差谴,卑职定当效犬马之劳!”
“好了,宪祖,再说就见外了,你去了徐州,多向柏参军学习,他可是有大智慧之人啊。”
“卑职明白,一切仰仗柏参军了。”毛穆之也是聪明人,一听就知道陈谦是让他追随柏杰,算是接纳了他。
“对了,宪祖,这都是自己人,不必忌讳,令尊硕真将军可否愿来我这里,屈尊暂做管家,帮我打理府里一切事务,我过几天要去守陵了。”
“谢广陵公,我回去就给父亲去信,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大晋谁不知道广陵公的威名啊,能为广陵公效力,是家父的荣幸。”毛穆之欣喜道。
“只是依然无法给老将军正名,只能对外人说是我颍川老家来的亲戚,若他能来叫陈宝,你看如何?”
“谨遵广陵公之命!家父远在在江州乡下务农,日子清贫不说,还得装作不认字不会武,与世无争,委曲求全,卑职想这定不是他老人家所愿。”
陈谦大喜,拍案道:“好,今天中午我就在府里摆一桌,也算为三位践行,我们痛痛快快喝一场!”
“喝什么喝?你先把药给我喝了!”身后一声娇喝打断了陈谦的话。
司马熙雯从屏风后转出,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走了过来。
柏杰、陈安忙起身躬身道:“参见广陵公夫人。”
毛穆之也忙跟着起来,陈谦介绍道:“这是我夫人,这是毛穆之,徐州司马都尉,我狱中的患难之友,哈哈哈。”
“卑职参见广陵公夫人。”
“请起,毛都尉。”司马熙雯客气道,转而又不客气地对陈安道:“刚才你说啥?要喝酒?你胆儿肥了啊,不经我允许敢喝酒?”
陈谦接过药碗,赔笑道:“夫人,我已经好了,少喝点,少喝点,哈哈。”
“看你今天心情好,我特许你今中午摆一桌,你喝药,他们喝酒。”司马熙雯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