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回来以后,楚辞打理得干干净净。
剃掉络腮胡的脸蛋儿清清爽爽,异常阳光,看起来分外英俊。
受不了这对夫妻把肉麻当有趣,时不时还秀一把恩爱。
刘伶打一个冷战,狠狠搓了搓胳膊。
“你俩继续恩爱,我孤家寡人,受不了刺激,还是去找团子一起比较有聊头。”
“人团子妹妹有大古,你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楚辞正得意扬扬地说着,忽然被丹妮狠狠敲了下脑门,他无辜地眨着眼:“老婆,你又敲我脑袋做什么,敲笨了,谁赚钱养你啊。”
“你已经够笨了。上个礼拜才见着团子,不知道团子和大古已经吹了吗?”
“为什么啊?”
委屈地摸着脑袋问着。
到底只是一句问。
没有接下去多说了,楚辞那么聪明的人精,怎么会不知道大古和团子吹了,肯定与那笔顾楚雄折腾出的九桃瓶债务或多或少有些干系。
虽然那笔债,如今已经被刘伶和楚辞夫妻帮忙先垫清了。
可金钱鉴出的人心,却再没转圜的余地。
无论当初这小两口如何恩爱,如今也没有了复合的可能。
楚辞凝神思考了一下,拍了拍刘伶的肩,忽然道:“伶子,虽然说这可能有些危言耸听。但听你的口气,顾楚雄似乎是看上了团子。这账,是我们三个垫清的。可你毕竟明目张胆地为团子出了这么个头,对顾楚雄这个人,你最好小心点。”
对于楚辞的说法,刘伶压根没放在心上。
她总觉得顾楚雄一个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大男孩,就算有点儿歪主意,脑筋不用在正道上,也只是孩子心气罢了,没啥好怕。
从楚辞家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渐下,如血的霞光从云层中洒落,这个周末的天气异常的明媚。
虽然和符昊离婚有一大笔的钞票可供自己挥霍。可是,垫了团子的两百多万,其余的她都存进了银行。
对她这样的家伙而言,房子、车子……都是浮云!
只有票子最亲近。
哪怕放银行只能看着,吃利息她也觉得心情舒坦。
工作自然不会辞的,坐吃山空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虽然五百万就现在的物价而言,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谁也不能保证自个儿不生点病啥的,现在的医药费多贵呀!
自个儿离婚是个大事儿,一下子告诉父母,她怕老爹老娘岁数一大把了,撑不住这个打击。
只有瞒着!
既然瞒着,就面临着“有家回不得”这个重大问题!
现在A城的房租多贵啊,想在靠公司的黄金地带租一套房,房租就能要掉她一大半的工资。
可是便宜的合租,在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好找啊。
就在老姑娘为难得满脸抑郁的时候,嫩草同志发扬了伟大的“共享”精神,十分义气地把自己的屋子借给她住。
刘伶也不是没脑的主儿啊!
人家这么挺自己,又是帮自己呛符昊离婚,又是把自己捡回家好生安置!
这事儿,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劲儿。
那天,刚好是吕母华昭在极其的“巧合”下,“遇上了”住在吕栗家的刘伶同志。
华昭多精个人!儿子都把人领回家了,她自然知道在最恰当的时候,应该怎样为儿子制造契机。
依眼下看来,刘伶同志刚离婚,那一门心思绝对不会放在男女感情上。
毕竟是被情“伤”过嘛!
如今之计,不能直入主题,让刘伶对儿子产生抗拒心理!
那天下午,其实华昭也没做啥事儿,就捉着刘伶的手,看似无限伤感,仔细端详了刘伶一下午,一边端详,一边啧啧有声……
口中直说刘伶长得像自家那个远嫁到国外的闺女,然后,在刘伶好奇的打听下,华昭丢着线团儿逗着“猫儿”,说了吕栗小时候跟姐姐的好多的事儿。
原本只是很简单的故事……
但华昭什么人啊,当年一等一的口才,到如今更是宝刀未老,气韵十足。
在她看似寻常的叙述中,姐弟俩的故事异常有趣,格外给力。
直逗得刘伶乐不可支。
华昭对儿子是十分自信的。
儿子既然已经出手了,肯定对刘伶有那么点儿意思。
甭管意思是大还是小,既然有了意思,住在一起,哪有不对她出手的道理。
不管是明攻、暗袭,还是别的什么办法。首先一条,刘伶必须对儿子放下戒备,方便儿子动手吃豆腐或是啥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女人家身子都丢了,住着住着,哪有不丢心的道理。
再一条!
为啥说吕栗和他姐姐的那些事儿?
可不就是为了打消刘伶的怀疑——让刘伶以为儿子对她好,全是因为恋姐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