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安立刻会意:“好嘞。”
……
接下来得几天,薄战夜一直规规矩矩的充当抱枕,鲜少和宁岁岁发生肢体接触。
一转眼,便到了和薄家三少约好的日子。
宁岁岁一早便起床,乔装打扮,隐匿了真面容,离开揽月居。
她前脚刚走,薄战夜后脚便离开了揽月居。
一个小时之后。
宁岁岁抵达薄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男人。
长相尤其出色,略带几分精明,“你就是黑羽?”
“嗯。”
陆十安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身材清瘦纤细,一头短发,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实在很难将她和大名鼎鼎的黑羽联系起来。
“里面请——”
陆十安不敢怠慢,毕竟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人。
宁岁岁这是第一次踏入薄家老宅,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大气恢宏,却透着一股森严。
很显然,薄家门槛极高,幸好薄家三少退婚了,否则,她还得掺和到薄家之中。
陆十安带着宁岁岁上了三楼,整层楼都弥漫着中药的味道。
宁岁岁嗅觉灵敏,眉心微蹙:“三少一直都在喝中药吗?”
“是的。”
陆十安点头,若非高人指点,薄战夜早就死了。
宁岁岁嗅到了极为不寻常的中药,一般人都接触不到,看来薄家没少找高人。
抵达卧室。
陆十安推开门,浓郁的中药气息灌入。
宁岁岁差点被熏晕过去,好半晌,才缓过来。
偌大的套房里,躺在床上的男人戴着银灰色面具,看不清真容。
但面具之下,隐约露出来的伤痕,触目惊心。
“神医,这便是三少了。”
宁岁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看不清面容,但身材挺拔,修长。
一双腿虽然不及常人,但格外的白。
她放下了随身携带的药箱,朝着男人伸手,素手覆住了手腕——
她凑过来那一瞬间,薄战夜闻到了一股馨香味。
这味道,他在宁岁岁身上闻到过。
看来他的怀疑没错,宁岁岁就是传闻中的黑羽。
她前脚出现在医院,后脚莫老太太起死回生。
陆十安查到的监控模糊,但也勉强对得上。
宁岁岁覆住了他的手腕,短短几秒钟,变了脸色。
脉象混乱。
比她想象的更糟糕。
若非有高人吊着一口气,只怕薄家三少早就没命了!
“神医,如何了?”
陆十安有些怀疑,这人看上去太年轻了,能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吗?
宁岁岁收回手,知道陆十安在怀疑什么,薄唇轻扯。
“三少脉象混乱,若是寻常人,早就没命了。但三少有高人指点,吊着一口气,甚至能恢复大半。”
她顿了顿:“每到月圆之夜,三少病发,想必不轻松。”
陆十安心下一颤,薄战夜每到月圆之夜发作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
眼前的人只是搭脉,便能察觉出这么多东西,可见不是假冒的。
宁岁岁沉吟片刻:“三少这些年,接触过相思骨吗?”
“相思骨?”
陆十安皱眉,那是什么东西?
“初步怀疑,三少并非生病,而是中毒。”
“不过,还需要验证。”
宁岁岁拿出针灸包,一排银针陈列,又细又长,看着便令人背脊发冷。
她拿起银针,冷眸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男人:“衣服,脱掉。”
薄战夜抬手,陆十安帮忙,脱掉了贴身衣服。
“你出去吧。”
陆十安在这里,只会影响她的操作。
陆十安不肯:“我能留下来吗,我想陪着三少。”
宁岁岁异样的看了他们一眼,连这种时候都要在一起?莫不是,取向特殊?
她想到这儿,也没再赶人。
银针一根根落下,当即逼得薄战夜疼痛难忍。
冷白皮渗出了涔涔冷汗,双手攥住了身下的被褥,青筋暴起。
难言的闷哼声迭起。
“神医,没事吧?”
薄战夜一向隐忍,先前针灸,从未发出过声音。
更别说疼成这样。
宁岁岁手下不慌不忙:“疼,是好事儿。”
看来她猜得没错,薄战夜压根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针灸到第二个小时,薄战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又浓又腥,陆十安眼疾手快覆住了薄战夜:“三少,你没事吧?”
薄战夜方才痛不欲生,这一口血吐出来,却舒坦了许多。
他伸手,陆十安将纸巾递过去。
他擦拭了嘴角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