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功夫聊什么内家功夫，不是应该先把那东西弄出来吗？

卫青妍也回过神，主要是刚刚太震惊，一时有些不想面对。

“我哪知道，我也是听林娘子说了才知道风哥体内有虫。这虫子看着还挺大，不会是你们吃东西不注意吞下去的吧？”

这话孙护不好回答，在前线时大家过的都糙，吃东西也不仔细，谁知道有没有吞过虫子。有时太累睡着还会张开嘴打呼，说不定虫子是趁人睡觉爬进去的呢？那他体内会不会有？

他按着肚子，总觉得里面也有东西。

“不会吧，林娘子快帮我看看，要不要我脱衣服？”

“不必。至今为此，我也只见过卫将军体内有虫。”

“你再确定一下虫子的位置，我试试能不能把虫子挑出来。”卫青妍说着就拿出一把小刀。

“这样行吗？”孙护表示怀疑。

卫青妍没好气地瞪他，“那你说怎么办？”

林若茵提醒，“这会不会就是巫蛊？如果是巫蛊，想要把虫子取出便要用些特殊的法子。”

卫青妍想想也是，有些不甘心地把小刀收起来，“林娘子可认得会巫蛊的人？”

林若茵面色一白，“我怎么会认得？林家虽获罪，但也是清贵之家，怎么会参与巫蛊。”

“林娘子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一时嘴快想多了。”

林若茵缓和了神色，“我也不知怎么就能看到，还请卫娘子莫要宣扬。”

“这是自然。”卫青妍一口答应，心中却想到别的，“林娘在张家时可曾看到过虫子？”

张家？不懂她怎么忽然问到这个，林若茵面带疑惑地答道：“不曾。”

“张家一庄子一夜之间树木全部枯萎，也像是虫子啃的，我还当林娘子以前也许会见过。”

这可不是虫子啃的，而是她动的手脚，林若茵心下说，面上却保持着刚才的表情。

“没见过。张家竟出了这样的事？”

“是呀。”

张家庄子出问题已经在京中传为奇闻，连圣上都惊动了。原本张家还得在狱中关上一阵子，一出了这事，就会定了流放的罪，地点了是幽州，说不定过些日子他们就能跟林家在幽州相聚。

卫青妍正是听说这事，进京看热闹才会遇上武总镖头接下这次的活。

张家庄园植物枯萎一事透着诡异，卫凛风的病也不寻常，而先前林家遇袭一处的林子里也有树木离奇枯萎的痕迹，先前她没有想到其中关系，如今才发现这些事里都有林若茵的影子。卫青妍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把她的位置从无关紧要改为值得关注。

尽管确定了卫凛风体内的确有虫，他们却不知如何应对。除了林若茵，卫青妍也不认得其他能看出卫凛风有异的人，只得继续跟着林若茵一行人走。

不过她又送了封信去幽州，补充说了些事，想来用不了两日就会有人过来。

离京城越远，差吏对犯人的管理越松散，当然这松散是指打点过的那些，普通犯人还是继续受罪。

方文彤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闹了几天病，说不出哪里不舒服，但哪哪都不舒服。这几天她总算是缓过来，把以前对林晨浩的心思都用在了孙子林涵然身上，觉得林涵然走路辛苦，非得自己背着。但她的体力哪里背得动孩子，最终就成了林若婷和翠姨娘换着背。

林若婷自生母求了放妾书后，越发小心翼翼，尤其是看了有些人拿妻女换东西后。之前林晚浩还会照顾她一些，如今他断了一臂，可谓身心受挫，哪里还顾得上别人。

其他人看在眼里，却也没有立场说什么，倒是翠姨娘这儿，她是林若秀的生母，每每看到她受累，林若秀心里就不好受。她不敢说什么，因为脚伤着又不能替翠姨娘出力，就只能在马车里干着急。

“母亲，不如我下车去背表弟。”秦安怡见不得母亲为难说道。

林若茵早就发觉林若秀心神不宁，还当她担心后头马车里秦言正没有人照顾，没想到担心的却是翠姨娘。她到现在都没适应自己有了那么多亲戚，在跟前的时候她还能维持亲密，离得远了她就有些放任。

她不相信世上有长久的关系，哪怕是亲人也不见得能亲一辈子。

“你们倒是都记着涵涵，谁还记得他还有个妹妹，三岁的孩子比他走的路都多。”

林若茵面色一沉，林若秀就不怎么敢说话，面对自家嫡出的姐妹，她总归是少了些底气。

“我也觉得芙蓉可怜，倒宁可让姨娘背着芙蓉。”三岁的林芙蓉至少比五岁的林涵然要轻上不少。

林若茵听出她在计较这个，断了聊下去的心思。

大房就这么几个人，手脚齐全的是得多出点力，但由着方文彤这个偏心眼的安排，才是问题的根源。在路上只是背个人，等到了地方呢？是不是还得由旁人劳作来供养她？

“你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还是得自己争气。现在不敢去争的，受得累多了，也许就知道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