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二十次治疗,我一直在和风细雨地倾听。
我像个垃圾桶一样接受童欣的是是非非和负面情绪,而童欣本人还是让我痛苦的本源。
我嘶喊道:
“童欣!马上说出张一楠是怎么死的!马上说出你是怎么勾引的男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童欣站起来,对我大喊大叫:“你到底是谁?我要向胡主任举报你!”
我哼声道:“既然你死活不肯说实话,就别怪我无情!”
我起身,童欣后退,椅子歪倒在地。
我俯身握住陶艺小房子,一把摔碎了它。
童欣尖叫一声。
在一片碎片中,我拿出我埋在里面的针孔摄像头,悬在童欣的眼前。
“童欣,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你没疯。是有一个摄像头,是有人在监视你!”我咆哮道,“那个人就是我!!!”
这下,童欣眼里的暴躁没了,只剩下了纯粹的恐惧。
此时此刻,我感受到一股通透的爽感。
我踱步到童欣的身前,两人几乎脸贴着脸。
我幽幽地说:“童欣,我知道你的秘密……”
这句话像寒冰裹住了童欣,让她不能动弹。
过了好一会,她才大声尖叫:“张晓蓝,原来是你!——你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