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萧张顿时变得目瞪口呆,好像头上被人打了一记闷棍似的。
“啊——”
下一刻,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悲呼:
“作孽啊。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我就说自己怎么可能是不孕不育。”
卫陀一脸懵逼,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反应未免太强烈了吧。
不孕不育?
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个隐疾,这心里不就平衡了?
“噌——”
萧张忽然抬头,眼神希冀望着他说道:
“哥,你再说一遍。
是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卫陀语速极快地回答道:“没错,孩子不是你的。”
“啊——”
萧张只听到前两个字,不禁悲从中来,抓住身后的床板边沿猛磕。
我好像...还有一个尚未满月的妹妹。
“咚咚、啊——”
这声嘶力竭的呐喊,吓得床上的尸体激动地坐起来。
“是谁,将我唤醒?”
他呢喃一声,左顾右盼,自动忽略卫陀,将目光聚焦在萧张身上,露出心疼之色。
“啧啧!可怜的娃儿呦。
来,爷爷抱抱\( ̄︶ ̄*\))”
这个老人穿着寿衣,头发花白,枯瘦如柴,老年斑布满全身,看上非常可怖。
“大头儿子,小头爷爷~”
卫陀看见大爷摸着萧张光秃秃的脑袋,唱着歌谣,完全惊呆了。
此情此景,真是和谐、友爱。
“咔嚓——”
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拍照。
这张不行,镜头有点抖。
“咔嚓——”
五连拍,卫陀终于找出一张满意的照片。
只见以蓝、白色为基调的停尸房,摆放上百具尸体,空调‘呼呼’地吹着冷气,宛若仙境。
正中心,老者掀开身上的白布,伸出手一脸慈祥地安慰悲伤的孩子。
他的手背粗糙得像老松树皮,还有诸多黑色的斑点。
白炽灯光下,那个孩子的脑袋顺滑、发亮,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记得半个月后有一场以‘温暖、幸福’为主题的摄影比赛。
这张照片应该能够拿个好名次,赚点小钱。
萧张听见不远处照相的‘咔嚓’声,转头看见卫陀,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谁,在摸我可爱的小脑袋?
一瞬间,他僵直了身体,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扒在床沿的双手颤抖着,仿佛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躯体。
“卧槽!”
当抬头看清老者的相貌后。
他瞳孔炸裂,慌忙蹬地后退两步,撑坐在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爷...您哪位?”
萧张指着他,哆嗦道。
“我?”
老者挠挠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似乎非常困惑,就杵在那一动不动。
“哥,介绍一下?”
卫陀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把他拉出停尸房。
......
楼梯口。
两人坐在台阶上,嘴里叼着烟。
萧张回忆起卫陀的后半段话,松了口气。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孩子,那可就遭重了。
卫陀吐了口烟道:“那个人,应该、大概、或许是停尸间管理员。
最喜欢睡在里面,一睡就是十天半个月。”
“那一定是高手吧。”
以普遍性而论,那个老头应该是和扫地僧一个级别的人物,甚至牌面还要高一些。
“不知道。
我听说霸天城主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个枕头来探望他。”
萧张:“霸天叔厚道啊。
对了,你刚才好像在拍照?”
“没,怎么会呢。”
卫陀摇摇头,“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案情吧。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可能需要叫天少过来给你撑腰了。”
“你是我天哥的人?”
萧张一脸振奋,心想我天哥果然靠谱,不知不觉就已经出手。
“废话。
不然你能跟我在这称兄道弟?”
卫陀弹了弹烟灰,又道: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在于你根本不是凶手。”
“何以见得?”
“我天生拥有‘心觉’能力,可以透过正常感官之外的通道接收讯息,偶尔还能洞察人心、预感未来。”
说着,他叹了口气,“可惜,这种能力发动不受控制,似乎还会损耗寿命。
我年纪轻轻就长白头发的原因,大致于此。”
听此,萧张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