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到偷油和电池的计划不知道为什么泄露出去之后，李海脑中忽然冒出了两个人，要怪就怪他们行动太过拖延，这才被那两个年轻人发觉。

不过这些事情，杜剑军已经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李海重点关注的是他口中的高大昌和物流中心。

“对于高大昌，你有多了解？”

高大昌算是他的上线，自然会是李海的重点关注对象，杜剑军也能理解，恨不得把高大昌祖宗十八代的信息都上报，奈何他知道的有限。

“高大昌这个人特别擅长钻营，心思也活络，不过人品一般，我们是一起加入组织的，不过大家当时都看不上他，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忽然发达了还成了我们的上级。”

“我知道他原来就是开小卖店的，好像有个老婆。不过我第一次去他家那回，好像他老婆就不在了，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年轻的，肯定是发达了又找了个年轻漂亮的。”

看他越说越跑偏，李海出声将他拉回正题，“怎么样才能加入组织？关于这个组织和物流中心你还知道些什么？”

李海的态度让他有些生气，可现在自己被人家攥在手心里，只能屈服，人家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就是暴雨之后不是开设了物资领取点吗，我就在那和一个叫猴子的人混熟了，有一天大家都在商量着以后要怎么办，猴子忽然把我叫走，说有个好活干不干，我当时一听有吃有喝还有的住，马上同意了。”

“之后再次见到猴子，我还问起这件事，问他为什么单单跟自己说，猴子只说他是负责找人的，算是组织里的编外成员，只要在临时安置点或者其他地方，看到有合适的人都会引荐给这个组织。”

猴子，又出现了一个人物，看样子这个人是专门负责拉人进来的，不过拉进来的都是杜剑军这类接触不到关键信息的人物，可能有过违法犯罪记录的都是他们招募的对象，这些人被招进来只能作为组织的爪牙，负责一些边缘性的需要动用体力和武力的工作。

“那个物流中心，我们每次去领东西就是在那里，每次接触的都是一个叫老楚的人，不过这人我了解的不多，看起来老老实实、唯唯诺诺的，四五十出头的样子，嘴还挺严的，不怎么爱和我们说话。”

“知道全名吗？”

“不知道，咱们都是随便叫的，只知道叫老楚。”杜剑军老实回答。

“砰”、“砰”的声音穿过墙壁，进到杜剑军耳里，“长官，这是？”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有些疑惑的提问，忽然面色一白，嘴唇和腿都不住哆嗦。

“长，长官，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刚才也保证了，一定让我活着出去的？”他睁大了眼睛，全然没有之前神气的样子，眼睛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惊惧。

李海并没有理他，径直离开了审讯室，之后有经过购物中心的人，便能在街道上听到那不绝于耳的“砰砰”声，不知道那些士兵在干嘛，就算有些好奇也没办法进去看，都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言而有信这种事情仅限于那些什么坏事也没做过的市民，对于杜剑军这些人并不适用。

他们在决定加入那个组织到处打家劫舍、作奸犯科的时候就要有心理准备，这次观澜小区的计划两次都没有成功，虽然没有对住户造成实质性伤害，可谁又知道他们之前做过什么？将人放走之后又会做出什么事？

李海不敢保证，就地处决这些人是最简单的办法。

尸体自然不能留在这里，都让人撞到车里拉去处理，这个过程难免被有心人看到，瞬间在住户间传遍。

“我听说那些人全被枪毙了。”

“怎么可能呢？”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很多住户是不信的。

“我跟你说，你可别不信，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士兵们就是在往车上搬尸体。”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之前路过听到的声音就是他们开枪发出来的！”之前有路过听到声音的住户将自己那天听到的都讲给大家。

见说这件事的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了，应该就是真的。

“诶哟，真是吓人！”

“怎么，你是可怜那些人吗？听说士兵们要是不立刻赶到，咱们都被人家闯空门了！”

“我就是感慨几句，怎么能说我可怜那些混蛋呢？”

“不是最好，说不定这就是故意做给人们看的，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掂量掂量做坏事的后果！”

一直心存善意的人，即便没有听到这些，也不会做出什么事。

可心怀恶念的人，即便听到这些，这次被吓到了，还会有下次和未来的无数次。

所以一个人最后有什么下场，全看自己怎么选择了。

之前杜哥那些人在的时候，楚照晴虽然不至于到提心吊胆的程度，但心中总会不舒服，现在他们不在了，危机解除，两人高兴极了，起码短时间内不用再担心会有人暗地里使坏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同于楚照晴和谈越的开心，高大昌此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