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地顿在原地,她从小骄横乖张,喜怒全写在脸上,但此刻她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凉风冷飕飕,见缝插针灌进她挺拔的天鹅颈,少年心疼地望着夜风中瑟瑟发抖的沈晚凝,忙不迭地脱下围巾,准备为她披上。
沈晚凝情绪陡然失控,挣脱了少年为他披上围巾的手,“谁稀罕你的围巾!”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了。
后来,梦里铺天盖地的恐惧,骄傲的她后知后觉地回头。
再回头时,漫天飞舞的雪白一层覆盖一层,隐去了河西长廊的脚印,也隐去了雪地里张扬恣意的少年。
在梦里,她和她的少年就这样走散了,她慌了,慌乱之下,她焦急地对着雪地大声地数着,“一,二,三…”
一直数到了十,没有人回应她。
那个说着只要自己数到三就会像大哥哥一样出现保护自己的人在哪呢?
最后她瘫坐在雪地里,神情溃败。
少女的暗恋就这样在漫漫的大雪里仓皇而终。
在梦里,冷风冷雪侵蚀了她,遍布全身的冷让她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杯牛奶。
温热的。
肩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小毯子,熟悉的松木香若有似无,沈晚凝有些恍惚,怔怔地打量着包间。
散落的酒瓶不见了,林云程也不见了。
茶几上的黑天鹅蛋糕还在,旁边还多了一束硕大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