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芷今天穿了条薄荷绿连衣裙,双边腰线镂空,只有丝带绕了两圈轻巧绑住。
外套倒是带了件厚的,室内暖气开得足,也没那个必要穿。
只随意搭在两人依偎的那张办公椅后。
快要垂落在地,又摇摇晃晃。
路烬单手解了半天丝带,裙子还搭在她腰间,松松垮垮。
曼妙身姿,若隐若现。
却怎么也脱不下来。
路烬低啧一声想用蛮力。
陈清芷用手推他:
“别撕!你这儿没我的衣服。”
“那你自己咬着。”
将裙摆递到她嘴边,态度强势,不容拒绝。
爱抚其实并不柔和,路烬这几天毫无节制的行为看起来更像是报复。
一个稍加侵略的眼神就足以让陈清芷湮灭于汹涌的情潮间。
落日霞光渐渐褪去,弯月像一抹淡淡地吻痕悬挂于天际。
陈清芷虚浮几秒后,被人捞起后仰。
双手撑坐于桌前。
烈焰一触即发。
...
自制力惊人的男人连时间都控制的刚刚好。
五点五十五分。
路烬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刚才开会时那套严肃的深色西装已经被换成了休闲装。
浅色衬衫外叠穿了件米白色开衫。
手上搭着卡其色薄毛呢外套。
气质斐然,说不出的慵懒随意。
苏娜娜获取权限进入办公室时,正看到路烬拿着湿纸巾擦着有点狼藉的办公桌。
没见过路烬穿得这么随意,她惊艳于总裁的颜值,怔愣了下。
又嗅到了空气里弥漫着橙花香,后调带着些说不出的味道。
苏娜娜二十五岁哈佛毕业后,在职场厮杀了将近十五年,深知当下属要有点眼力劲儿,怎么能让老板动手干保洁的活儿。
她将文件放在桌上,想要帮忙:
“路总,我来擦吧,您审我的方案就好。”
谁知路烬拿过文件,捏着湿纸巾,警惕地扫了一眼书架后的休息室,后退了两步,和苏娜娜拉开距离。
声调也比平时高了几分:
“不用,我自己来。”
吓得苏娜娜收回手,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前。
路烬红着耳根擦完桌子,又将散落在桌面上的几本书收拾好。
才拿起文件审阅。
直到他拿起一旁的钢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后,苏娜娜才小声松了口气。
这位星洲总裁刚入职时,因为年纪小,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曾经轻视过他一阵。
觉得不过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纨绔。
直到后来他扮猪吃老虎,直接侵吞了几位大股东手中股份后,众高层才醒悟过来。
这哪里是什么待宰小羊羔,这明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连老总裁的面子都不给,直接将亲姑姑踢出董事会。
“好了没啊?我们都要迟到了。”
苏娜娜看着一名高挑明艳的女人从书架后的休息室走了出来,语气娇嗔。
嘴里还嘟囔着,表情似在埋怨。
既灵动优雅,又妩媚动人。
路烬看到她时,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起来。
“已经好了,你不是还要我帮你擦遮瑕膏么?怎么用啊?”
苏娜娜这才认出来,眼前的女人就是前段时间网上炒的很火的路总裁的塑料老婆。
谣言再一次被她亲眼打破,苏娜娜拿起文件赶紧离场。
只听到身后隐隐约约还能传来两人的对话:
“腰那里啦,露出来得的地方都要擦遮瑕膏。”
“这么麻烦下次就别穿这么露的,穿点儿正常的不好么?我解都解不开!”
“你是狗吗?说了别咬那里,你专挑露出来的地方咬,我脖子上也是,丝巾都快遮不住了。”
“你现在知道怪我?我咬的时候谁哼哼唧唧一脸享受,啊?”
苏娜娜已经快四十了,怎么能不懂这两个人吵架中的话中话?
她联想到刚才路总裁红着耳朵用湿纸巾擦桌子那副食髓知味的餍足样子。
瞬间觉得自己听到了许多不该听的事情!
领导的八卦,知道的越少越好!
苏娜娜汗毛直立,拿起文件捂住耳朵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