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她的极度舒适,路烬可以说是煎熬。
他额头上甚至爆了青筋。
眼里的潮水快要喷涌而出。
大有毁天灭地之势。
一般来说。
传统西餐的前菜副菜非常多,在开餐前的五分钟,会上一小碟沙拉。
还有清汤,最后配一些调味汁,和葡萄酒助兴。
通常份量都很少。
食用时间也短。
像陈清芷这种小鸟胃,可能把前菜吃完,就已经饱了。
但以路烬的饭量,这些又怎么够。
直到扣在膝盖上的双手力道再次加重,陈清芷才明白刚刚的那些只是小甜头。
让她卸掉防备而已。
平民怎么能斗得过万恶的资本家。
一点好处就能满足的平民只能被任由资本家肆虐压榨。
在一处压榨不够。
还要换着地方,变着法儿的压榨。
...
灯怎么突然灭了?
面前的落地窗本来是凉的,愣生生被她背部的体温捂热了。
后来她的脸又在玻璃上来回磨蹭。
快乐,痛苦,渴望,羞涩,极致地交织在一起,让陈清芷早就忘了最初的疼。
一波狂澜巨浪未平,一波又起。
平民毫无还手之力。
资本家在万分饥饿后开始毫无节制地享用饕餮盛宴。
深夜的时候,冬风又开始呼啸。
一时间和浴室的水声混响在一起。
陈清芷分辨不出到底是哪种声音更为刺激。
她只恨自己最近一心扑在节食减脂上,疏于锻炼。
自己肺活量不好,好几次差点呼吸不过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清芷已经快睁不开眼了,只迷迷糊糊看见落地窗外芦苇荡十分稀疏。
随着一阵急促非常的声响,陈清芷呼出的白色雾气再次映到玻璃上。
稀疏的芦苇也变得模糊不清,像是加了层磨砂滤镜。
京市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得晚。
零零碎碎的雪花敷在窗外时,立刻融化成小小的雨珠。
路烬让陈清芷转过身靠在自己怀里,双手托着她的腰勉强支撑她站着。
两个人都在平复呼吸。
以最亲密的距离。
“下雪了...”
路烬哑着嗓子说。
陈清芷闭眼抱着他,用尚未恢复正常思考能力的大脑应了一句:
“啊?”
路烬低头看她像小猫一样乖巧地伏在自己胸口。
嘴上挂着的笑也不自觉温柔起来。
而后他又将在手上捏了好一会儿的钻戒,再次套到了陈清芷右手的无名指上。
偏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
“老婆,长相厮守。”
陈清芷现在整个人都很困,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谁料到听到这句话后,她闭上眼睛,脑子里也是路烬刚才各种失神的那张脸。
他不经常叫她老婆。
也很少说动听的好话。
今晚破天荒的叫了好多次。
当然也不排除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大部分时刻是没什么理智的。
什么礼仪风度通通抛到脑后。
想到什么,就全都说了。
荤到极致,也脏到极致。
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温情又安抚人的话,也丝毫不能抵消他刚刚的那些浑话。
陈清芷将脑袋往他胸膛上蹭了蹭,轻柔地语气里带了些不确定的警告:
“你要说话算话哦。”
路烬笑着将她横抱起来,“嗯”了声。
将人放到床上,又重新铺好蜷在一边的被子。
随后双手一捞,把陈清芷紧紧抱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