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砾般的声音在陈清芷鼻尖轻轻摩挲。
陈清芷闭上眼,心跳得快要飞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男人还是有办法能轻易让她一秒沦陷。
下一刻。
路烬带着刚刚褪去的怒意和深深的无奈,毫不怜惜地低头吻了过来。
几乎要让人窒息的深吻。
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在这方面,路烬一直都是个极为强势的人。
特别是怀里的女人,一边流着眼泪,还一边软的不像话的时候。
更加激起了他心底深处的邪恶因子。
想把她揉碎,再吞噬入骨。
只要两个人融为一体,就再也不怕有谁敢觊觎她。
他越吻越不客气,本身怀里就抱着她,因为一直低着脖子太累。
他直接翻身将陈清芷压入松软的沙发里,扣着她的脖颈,五指嵌进她的头发里。
强迫她仰头。
这样也更加方便他另一只手发挥。
刚才这个女人太会点火了。
说了那么多动听的好话,又主动要抱,要吻。
是个男人都不会放过这种机会。
管他们在哪里呢。
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也不需要遮掩自己此时此刻心底的所有欲念。
当然,这么多年的埋怨也尽数化为侵略性十足的男性气息。
路烬其实真的很想让陈清芷尝尝他那几年百般煎熬的滋味。
每次被气得半死的时候,都有过这种荒唐念头。
但他清楚的知道,他做不到。
他是如此沉迷陈清芷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又怎么能接受得了其他的人?
逢场作戏都办不到。
他他吗的是真好哄啊。
她哭一哭,道个歉就能磨灭之前他为她受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只要能在一起,他就可以不在乎。
即使有时候爱她比恨她更让人难受。
那又有什么办法。
他只要陈清芷这一个。
只能被她的信息素吸引。
陈清芷没想到一向绅士克制的路烬这几天会频频失态。
他们确实太久没亲密过。
其实如果路烬分手后找过别的女人,不论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消遣,她都可以理解。
二十岁到二十四岁,是男人精力最旺盛的年纪。
她没有那个理由去要求他守身如玉。
可偏偏路烬还真的就做到了。
他自始至终都只属于她一个人。
从小到大,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全心全意在为她好。
一颗百分之百属于她的,默默付出真心。
从来没有给过别人半分。
特别是现在,他素来清高沉静的外表下却带着飞蛾扑火般的欲望。
被她撩拨的要命。
只想和她共沉沦。
理智,尊严,体面通通都不存在。
他已经被点燃。
全身都是火。
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这会成了彻头彻尾只靠情感欲望驱使的庸俗男人。
极致的反差让陈清芷既感动又兴奋。
时隔多年,回忆里的青涩与热情重新被付诸实践。
彼此身体的熟悉感根本忘不掉。
吻到面红气喘,意乱情迷的时候。
休息室的门突然“吱啦”一声被推开。
暖黄色灯光下,抱作一团的两个人皆是一怔。
陈清芷立刻睁眼推了推路烬。
路烬蹙眉,微滞片刻,长舒一口气,极其艰难地起身。
而后又迅速将刚才扔在脚边的貂绒披肩裹在陈清芷的肩头上。
沙发是背对着门边的。
所以门口的人并不能看清他们俩刚才到底在做些什么。
路烬扭头往门口望去。
视线一直往下扫。
找了好几秒,才看到蓉蓉小小的一团,怯生生地站在门边。
好奇地打量着沙发背后探头出来的两个大人。
过了一会儿,她才一字一句认真地问:
“干爸,你是涂了干妈的口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