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时候,看起来是漫不经心的。
实际上,路烬的手却在陈清芷腰上来来回回小幅度摩挲了好久。
心脏狂跳。
也不敢往里探。
比起刚领证那天,他实在含蓄太多。
那晚路烬带她回路公馆,老爷子留下两个人吃饭。
夜里雨大,就在那里过了夜。
阔别将近四年多。
重逢,闪婚,见家长,过夜。
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
一切都这么不可思议。
晚餐的时候两个人都喝了点红酒。
路烬远没有后来那两年表现的那么清风霁月,坐怀不乱。
他像蠢蠢欲动的野兽,也是现在这样的坐姿,将她困于沙发上,威逼她履行妻子的义务。
问过同样的问题。
陈清芷带着震怒,从他怀里挣脱,给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后,横眉冷对:
“不给,我嫌脏。”
这句话让路烬草木皆兵了好久。
以至于来几次接触,连挨她近一点都能记起那一巴掌带来的酸楚。
其实陈清芷的反应也没错。
多年未见,这种突如其来,超越雷池的请求实在太过流氓。
陈清芷根本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乞求。
只是对他一直往腰上掐的手深恶痛绝。
才扇了那一耳光。
现在路烬再问起这个问题,陈清芷反而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少爷自尊心一直很强,被人那样拒绝过一次,再问一遍,也不知道内心做了多少次斗争。
陈清芷理清乱做一团的思绪后,茫然的表情消失。
上挑的眼角逐渐清明。
其实都结婚了,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大学出去过夜时,路少爷嫌酒店里备好的套香气太重,花样太多,怕对她身体不好。
总是要自己带,还要精心选品。
不知道今天他提前准备了没。
刚想问他,陈清芷感觉到路烬放在她腰上的手一松。
轻叹一声:
“算了。”
他跟她才谈两年,在分手的阴影中,从来就没走出来过。
她还有个谈了四年的前男友呢。
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别的男人也正常。
那就再等等。
路烬将陈清芷放在沙发上,忍无可忍地朝她脸颊捏了一把,
碍于面子,又不肯说,在陈清芷疑惑的表情中给自己找补:
“你感冒刚好,我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俊脸坦坦荡荡,和刚才的失控完全无法联系起来。
通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陈清芷看着红耳朵的路烬,努力压下嘴角,“哦”了一声。
没再接话。
这是他害羞的征兆。
只有陈清芷知道。
这人嘴上没脸没皮,看着嚣张又欠揍。
如果害羞了,一定会红耳朵。
实际上放在小时候,陈清芷反射弧一直很长,不会注意到这个点。
真正发现还是两个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
路烬表面看起来淡定,还为此做了不少功课。
就是一直不愿开灯。
直到结束,男生才打开床头灯,小心翼翼地将脸凑到她跟前,仔细地打量。
耳根子也从粉红,变成大红。
一晚上,再也没消下去过。
“路烬,你是不是害羞了?”
出房间去吃饭的路上两个人错了半步。
路烬在前面绷着一张冰山脸,自顾自地走。
陈清芷看着他的还在发红的耳根出神。
笑出声。
路烬背一僵,啧了声,低斥:
“闭嘴。”
他吗的,谁被自己老婆拒绝过夫妻生活还能高兴得起来啊?
还是连续两次。
能耐死她算了。
陈清芷撇撇嘴,阴阳怪气地学他讲话:
“闭嘴就闭嘴。”
比起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吵架,最后上升到陈清芷开始动手打路烬的剑拔弩张来说。
私人团安排的餐厅是真的太浪漫。
榕城坐落在国内最大的淡水湖边。
餐位旁边就是开阔的湖景,还有人来人往的小镇。
弯月若隐若现,微风温柔,还有小提琴演奏。
陈清芷发梢被轻轻吹拂起,沉浸在悠扬的乐声里。
路烬适时地闭了嘴,没再损她。
晚餐也是精心准备的,当天从五个国家空运过来的新鲜食材。
陈清芷弯着嘴角说,品着美食,由衷地觉得自己亲妈这次报团捡了个大便宜。
以后要推荐给其他新婚朋友来。
路烬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