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拍的最终时间定在后天。
一开始就说好的。
七天后正巧回来健健身,护护肤,调整好状态,参加年底的QRA慈善。
晚一天都不行。
陈清芷不吃饭,餐桌上只剩下路烬一个人细微的咀嚼声。
他吃得慢条斯理,规规矩矩。
还挺...香的。
陈清芷咽了咽口水,又从他吃过的盘子里夹了两口,放进嘴里。
还是没味道。
她恹恹地放下筷子,玩着手机刷热搜。
路烬垂眼看着她,忽然觉得偌大的别墅多了生机。
她穿着和他同款的丝绒睡衣。
粉色的。
是她昨晚发着烧还强烈要求的眼色。
头发束成蓬松的丸子头,额角细碎的发丝贴在颀长的脖颈上,延伸到松松垮垮的衣领处。
终点是她颈上的吻痕。
路烬看了她半天,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
“吃点儿甜的嘴里就不苦了。”
她喝不了冲剂,再甜的味道都嫌苦。
昨天吩咐管家卖药的时候,就让他顺便带了几块巧克力。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陈清芷看了一眼。
没接。
“不吃了热量太高了,会长胖。”
她洗澡前就看了巧克力的配料单。
一块的热量她得有氧四十分钟。
要是前几天也就罢了,后天就要拍婚纱,还连着有工作。
得禁嘴了。
大直男不高兴了,他实在是不明白:
“一块儿巧克力能胖多少啊?”
看她前两天饭吃得不还挺香的?
怎么到他这儿了,一块巧克力就要矫情半天啊?
“胖了上镜不好看,肉肉多了,粉丝会不喜欢。”
镜头就是照妖镜,胖两斤都能把人打回原形。
陈清芷脸上常年有点婴儿肥,说到肉肉的时候,她烦恼地用手掌挤了挤脸颊。
小声嘟囔。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路烬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元旦晚会帮她拉拉链那次。
她也是用这种软糯地语气说:
“你蹭到我的肉肉了。”
男人挑眉将巧克力剥开,递到她嘴边,看到她还是张嘴勉强咬了一口后,心情突然又明亮了起来。
恶作剧般用力捏了捏她的脸颊:
“胖了胸大,你老公喜欢。”
“你有病啊,我都烧成这样了!”
陈清芷立刻炸毛,弹到两米开外。
想想又觉得自己反应太大。
他说的是“你老公”,又没说是他。
但是陈清芷下意识的话骂出来,就代表她默许她的老公是他。
路烬侧头勾着嘴角,意味深长。
自打上午那场吵完以后,有什么东西就变了。
这人没脸没皮的,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
色情。
对,就是色情。
亏她之前还有过错觉,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
“对对对,我有病,我变态,我是狗不是人。”
路烬点头死皮赖脸地承认。
笑着看她。
四目相对,视线纠缠,又一起经历过无数次最亲密的时刻。
有些隐晦的话一旦摆在明面说开,就别再想恢复到以前道貌岸然的君子距离了。
连对视时,都能勾起那些不可言喻的缠绵回忆。
“还带不带我参观了?不看我休息了。”
陈清芷背对着他,佯装要走。
苍白的脸上多了点血色。
她很后悔,自己怎么那么轻易就消了气。
一旦他知道她没生气,等病好了,他肯定要乘胜追击,玩些更过分地。
路烬伸手去拉她求和:
“先录个指纹。”
玄关处的智能门锁启动,路烬将她的手指放上去,又报了串数字。
他们在一起的那天。
陈清芷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路烬没解释,语气淡淡:
“天冷,热触不灵敏的话可以输密码。”
脸上是一回事,手上又是另一回事。
录完指纹他根本没松手,一会儿抓着她的掌心手背揉揉,一会儿又抬起来看她关节。
人越来越软了,手也越来越软了。
好像没有骨头似的。
“无聊。”
陈清芷想抽回手。
“我看看你是不是没长骨头。”
路烬没硬拽了,只是用掌心托起她的手,真的就认真地观察起来。
怎么这么幼稚啊。
陈清芷将自己的手平铺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抻直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