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阵痛感让黎夕月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房间周围是发黄的土墙和昏暗的室内。
就在她怔楞之际。
微胖妇人虎目圆瞪,叉腰大声怒吼:“小贱蹄子,赶紧把抚恤金交出来。”
黎夕月揉着发胀的额头,愣了半响。
抚恤金?
什么抚恤金?
她不是阻击敌人的时候牺牲了吗?
就在这时,陌生的记忆涌入脑中。
原来,她穿越重生了。
穿到死了丈夫的寡妇身上,原主丈夫叫赵开国。
上个月。
因救人遭到歹徒击杀而壮烈牺牲。
事后国家追封赵开国为烈士,并颁发了一次性抚恤金。
在七十年代,几百块的抚恤金简直就是巨款。
今天是赵开国出殡之日,刚办好丧事。
大伯母陈桂花就迫不及待把原主堵在房间里,要求交出抚恤金。
原主悲愤交加与陈桂花理论了几句,谁知对方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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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气急攻心,一命呜呼了。
然后,她就来了。
理清头绪的黎夕月抬头看去,想起眼前这个人对待原主像猪狗一般。
不给吃不给喝,干的比牛还多,轻则打骂,重则赶到猪圈睡觉。
重重回忆如海浪般扑涌而来,恨由心生。
她眯起眸子,攥紧拳头。
此时的陈桂花正眼神歹毒死死盯着黎夕月。
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便没了耐心,脸色一狠,大步上前。
黎夕月身子一侧。
再用手抓住陈桂花的头发往身后的墙上撞。
墙是土墙,撞上去只会伤到外皮,不会有生命危险。
一头撞去,陈桂花只觉得眼里冒出星光,哀嚎大叫。
心中的愤恨并未消去。
她摁着对方的头往墙上再次撞去,厉声呵斥。
“抚恤金是国家发放给烈士直系家属的,你算哪门子的直系家属?”
陈桂花不服气大叫:“黎夕月你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想要拿开国兄弟的钱出去养小白脸。”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货。”
黎夕月抓紧陈桂花的肩膀,反手劈向她的脸上:“再敢胡说八道,打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陈桂花面对狂风骤雨的巴掌和拳头,丝毫没有还收的能力。
她的头发被黎夕月揪着,顾得头发顾不得脸,疼着哇哇乱叫:“啊......老赵,老赵,救命,救命。”
在门外守着的赵庆安听到动静,刚想开门。
就看到巨大的身影扑向自己,应接不暇。
两人个人双双栽倒在地。
赵庆安折腾了许久才相互搀扶从地上起来。
本想趁着客人离开之际让陈桂花追讨抚恤金,没想到这个**这么不知好歹。
他眸色阴沉如毒蛇般盯着关紧的房门,抬起脚刚想踢去。
“大伯,狗蛋被人砸了。”
身后就响起了稚嫩的声音,女孩指着身后的方向脸色着急的。
“什么?”
赵庆安听到后,连忙放下脚,身子一转,脚步飞快朝着后院走去:“杀千刀的?哪个狗杂种敢打我的孙子。”
陈桂花本还想教训一番黎夕月,想到来日方长有大把时间慢慢折磨。
这才剐了眼房门急忙跟在赵庆安身后。
目送两人离开后,女孩朝着消失的身影呸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黄泥。
走到大门前,敲了敲木门询问道。
“嫂子,你没事吧?”
黎夕月趴在木门上忽然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声音的主人。
赵琳琳,原主丈夫的亲妹妹,平日待她不错,是个好孩子。
想到此,她连忙回复,“嫂子没事,你去看看弟弟,让他待在房间别出来。”
除了赵琳琳外,原主丈夫还有个亲弟弟赵国华,虽说才十几岁却脾气固执。
平日里没少惹事,现在情况特殊,要是让赵庆安抓到把柄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赵琳琳见屋子里没有太多动静,也就放心了许多,叹了叹气回复,“好。”
离开前,她的脸上布满愁云一步三回头。
大哥在的时候大伯一家还不敢对她们怎么样。
如今大哥不在了,嫂子又是软柿子任人拿捏,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黎夕月趴在木门上听到屋外没有动静后,才松了口气。
在末世看历史资料对七零年有少许的了解。
这是个吃饭靠集体的年代。
她住的地方是五里公社下水村,时常会有戴红袖章的巡逻队巡逻。
万一被陈桂凤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