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破旧的茅屋前。
麻衣少年用力敲打着房门,此时天刚微亮,一条大黄狗抬头看看少年又慵懒地低头小憩。
“砰砰。”
敲了许久不见回应,少年抬腿就踢,破旧的木门险些散架。
“祖宗唉,天都没亮你作甚唉,哎哟...”
茅屋里一个浑厚地声音响起,接着就是一阵噼里啪啦,似慌忙中绊倒在地。
吱嘎声中,房门应声而开。
一个七尺汉子打开房门转身将油灯点亮。
少年走进茅屋,拿起一个吃剩的窝头啃了起来。
“我的岛主大人哟,等到天亮我都该饿死了。”
借着微弱的油灯,少年棱角分明略带青涩的脸庞说不上好看却也有七分帅气。
值得一提的是少年眼生双瞳,两只眼睛中竟有四个瞳孔,脖子上系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海螺看起来妖异中又带有几分神秘。
“我看你是存心来打扰本岛主的好梦,不好好读书,跑来找我作甚?”
汉子倒了碗清水递给少年,拿起桌上的烟杆对着油灯吧唧起来。
“你不是说我只要好好读书,待我满十六岁了就让我去大陆寻我母亲吗?小爷我正正好好十六岁了,不来找你找谁?”
少年漫不经心地啃完窝头,在麻衣上擦了擦手。
“祖宗唉,让你好好读书是希望你出去以后明是非,懂道理,虽然你岛主大人我天下无敌,但出不去这岛啊,但凡身体有丁点灵力都出不去,所以才让你等十六岁再出岛,不然出去以后谁照顾你?”
汉子满是无奈之色,说完又低头吧唧旱烟。
“行行行,整天给我吹你多无敌,你厉害,你清高,你了不起行了吧,小爷我不和你废话,来就是通知你一声小爷我决定了,今日出岛。”少年显然是不相信在这破岛上种地的岛主有什么本事。
汉子也不与少年争论,磕了磕烟袋叹了口气。
“唉,罢了,要走就走吧,出去以后记得去太白山,那里有你母亲留下的线索。”
“得得得,知道了,小爷走了啊。”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少年走出茅屋。
少年走后,茅屋里安静无比,过了许久大汉才吧唧着旱烟自言自语道:“时过境迁,也不知太白山那帮小子还记不记情...”神色担忧中又透着无尽的期待。
少年单名一个风,一直生活在岛上,只是这岛却是四大禁地之一的荒禁岛。
岛主说,很多年前母亲送他来到岛上;
岛主说,母亲离开的时候哭了很久;
岛主说...
而风并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
离开茅屋的风哼着小曲来到海边,嘴里还叼着根狗尾巴草。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小木船中将鱼货搬上岸。
海雾中。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长得像个瓷娃娃一般,脖子上挂着半块玉石,玉石上不知雕刻着什么生物的半边身子。
孩童擦了擦鼻涕,拖着一条比自己还大的鱼在沙滩上留下一条长痕。
风走近时,妇女正喋喋不休地唠叨着。
“你那死鬼老爹走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养得起你呢?
所以喊你干点活不过分吧?
一会儿呢,你把从山里摘的这些野果拿去你东叔那换些肉食,多吃些肉那可不就长大了嘛。”妇女说着,指了指旁边装满野果的麻袋。
“黄婶,小巩晨才五岁呢,你可别为难他了。”
笑着帮孩童将大鱼放入手推车,风揉了揉孩童脑袋。
“呀,阿风哥哥,你来这作甚?”
小巩晨蹦跳着拉着风的手臂,从兜里掏出一个野果递到风手中。
“我说鼻涕虫,又把你鼻涕擦我衣服上呢?”
一个脑蹦敲在孩童头上,孩童笑吟吟地与风打闹起来。
小巩晨三年前来岛,是个孤儿,岛主将他交给捕鱼的黄婶照料,从小便喜欢黏着风。
风逗完小巩晨,走到黄婶面前漫不经心说道。
“黄婶啊,我要离岛咯,有没有啥办法啊?”
“这么快呢?小阿风都要离岛了,有办法,有办法,我这船送你了,你驾着它去吧,能避免不少麻烦呢。”
黄婶在破围裙上擦了擦手,满脸笑意地把拴小木船的麻绳递到风手里。
顺着麻绳来到船边,四下打量起来。
海风透过船帆的破洞吹得小船左摇右晃,嘎吱作响。
“这破船?”
“确定能出海?”
看着随时会散架的小木船,风不禁怀疑自己会葬身鱼腹。
“质疑我?别人我还不乐意给呢,不要自己想办法去。”
对于风的嫌弃,黄婶眼睛一瞪,不满的说道。
最后。
在小巩晨的挥手中,风还是升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