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洞穴，两少年盘腿而坐，只见一秃驴还在大口喝酒吃肉。

良久黑发少年开口“哎，我说，空慧，你怎么一个人就出来，像你们佛宗的弟子不该在这片地域出没。”

听到这话，小和尚微醺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凝重。“方丈不要我了，十年前他们都说我是降世灵童，但直到三年前，有一妖僧来到我莲宗·····。”

他说：“小秃驴，你我有缘！”

转眼间他又消失不见，但·········自此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对了。我就像是罪大恶极。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们凭什么疏远我，这群什么都不懂的秃驴，明明。”他深吸了口气。“明明我们曾经那么亲密，一起练功，一同敲钟，一同······。”

他说了很多很多，似乎是在倾诉，似乎又在问自己，能知道的是他真的很在乎。

没几天他被从小养他的方丈逐出莲宗。

也许是承受不住非议，许是他也那么觉得。但我知道他一直是相信自己的。

“那天他单独把我叫到禅房，问我，佛是什么，我说，是仁慈，但，方丈摇头，不，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你是我见过最特殊的孩子，佛魔两性你都有，我本不该将你收留，但我佛慈悲，如今你已成年，下山吧!日后我佛宗与你再无半点关系。你好自为之。”

“你说佛到底是什么？”小和尚红着眼眶问。

天妒思考片刻给了他一个答案，“众生皆佛，佛皆众生。世上没有佛，也不该有佛。”

“是吗？世上无佛，那魔呢？”

“魔由心生，你我皆是魔，当利益当头，世上皆魔——众生皆魔。”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在这片江海中，来往间我只看见两艘船，一为名二为利。”

“哈哈哈，好，原来如此，你是，我是，众生都是，你我终究是逃不过芸芸众生。”空慧先是大笑，到后来逐渐平静下来。

然后想到，当初众人听见自己将来会成魔丝毫不念同门只情便问到“那，情呢？”

“世上所有的东西一开始都被标好了价码，情吗？那得看这份情在你心里有多重，或者说当两段情相聚，而不能相融时，你是否会以抛弃一段情而保全另一段？你知道吗？虽然无比伤痛，但你必须割舍。”天妒的语气由激动再到最后的平复。

空慧想通了些许。

“我想好了，我想留在你身边。”空慧以一种真挚的眼神望着他眼前那个黑发少年。

“为何？”

“你和别人不一样。”

“就因为这？”天妒顿了一下“那你说说收留你我有什么好处？”

“我愿成为你的盾，虽然现在我的实力不怎么样，但是若有一日世间谁都不相信你，不论对错，我都会站在你的身后。“

望着眼前的秃头少年，恍惚间竟看到梦中一人的身影。

天妒噗嗤一笑“既然你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天妒向着空慧伸出一只手。

空慧会意，两掌相击。

方丈还有一句话，小和尚没说，“你终究会遇到那个值得你追寻的目标，你不该在这，下山吧·······天要变了。”

当时他并不理解，但现在他好像找到了。

小和尚终究不胜酒力，撑在地上开始吐。

夜深了，但新一轮朝阳正在缓缓升起。

宋天妒很清，醒清醒得不得了，自始至终他喝的都是果汁，他必须保持清醒，因为明天和意外哪个先到来他不知道。

这并不安宁的夜终究过去。

天妒早早起来，盘腿感受清晨的灵气，虽然吸收的速度不快，但丝丝灵气还是滋养他的身体。而空慧此时还在那打着呼噜睡觉。

“杜施主，起得这么早啊。”天妒睁眼，原来是这个倒霉孩子。

“饿了就吃点剩下的吧，看你那样子有些营养不良。就说那些秃驴脑子都有问题，光吃素，都不补充点蛋白质。“

小和尚也不推脱，因为从昨天开始他便将性命放在了眼前那个少年身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信任他，就像见到他便燃燃升起的好感，也许真有命运吧，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会辅佐他·····哎辅佐什么来着?“

“那个，你有什么梦想吗？”

“屠神。”

我会辅佐他屠·····

“什么玩意儿？屠神，神看我一眼怕是就能给我看没，这还怎么杀，这和让我去杀佛祖有什么区别？”

“那都杀，佛你做。”

“那多不好意思。”

···········

接下来天妒不断收集需要的材料，还沿途采了不少灵药。

在妖兽眼中，近段时间来了两杀神，一长毛猴子一个秃顶猴子，长毛猴子还好，不过是一箭爆头而已没有丝毫痛苦，那秃子就不一样了，嘴里说着些咱们兽听不懂的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