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根本都没有那种睡不着觉的感觉。

江初瑜就靠在他身上，他瞌睡不停上涌，灯光调到最暗，闭上眼睛，她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直往里头钻。

程熠下意识把她抱进怀里，两人之间一点缝隙也没留。

一夜好梦。

直到耳边传来目的地到达的播报，江初瑜才挣扎着醒了过来。

程熠还不想动，箍着她不肯放。

江初瑜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睡颜，她忍不住去碰他长长的睫毛，笔挺的鼻梁，还有唇瓣。

她凑上去亲他。

程熠终于被她弄醒，他睁了半扇眸子，随后掌着她的背部，继续和她接吻。

直到飞机即将落地，两人才终于分开。

飞机上的卫生间很小，但为了节约时间，江初瑜和程熠也只能挤在一起刷牙洗脸。

江初瑜嫌位置太小，不停怼他。

程熠在镜子里瞪她，两人口里都含着泡沫，无法出声。

还好最终赶在飞机落地前弄完出了卫生间。

国内已经是冬季，这边外面的气温却逼近三十度。

江初瑜带的都是裙子和高跟凉鞋。

两人面对面换衣服，没有一丝尴尬和不好意思，时间仿佛一下回到了高三毕业那年。

他们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没有互相往对方心脏上拼命插刀子的斗狠。

他们一起在夜幕中睡去，一起在日出中醒来，每天都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干，光是发呆都觉得有趣。

曾以为一去不复返的日子突然再次降临，江初瑜有一瞬间的恍惚，程熠也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