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回想程熠的不对劲，其实早有端倪。

从程嘉珞第一次孤身一人到程氏大楼，再到后来只要她是去幼儿园，约到程熠的几率都会高一些，她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小孩，可每次他的目光都其实是在程嘉珞身上。

偏偏程嘉珞又有爸爸。

这一切都说不通。

还是她从幼儿园走的时候，另一个老师突然悄悄问她。

“程熠是不是程嘉珞爸爸？”

舒云熙心头一紧，已经不是一个老师这么说了，她连忙让老师不要瞎说，可心里却已经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江初瑜结了婚又怎样，孩子不一定是谁的。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前走，对这满屋的玩具视而不见。

舒云熙把早餐一一摆出来，又给程熠盛粥，放到他面前。

程熠喝了一碗，才淡淡开口。

“我有一个孩子。”

“嗯。”舒云熙见他开口，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不在意。”

程熠料到如此，点点头。

“我会尽快准备订婚。”

她已经如此识大体，他有必要给她一个承诺。

舒云熙眸中一喜，他这句话比什么都重要，但她还是没忍住确认。

“是珞珞吗。”

程熠“嗯”了一声。

舒云熙不敢问他和江初瑜的任何事，更不敢要求他和江初瑜以后不准有任何来往。

她和程熠从来都是不对等的。

程熠是港城的天，大家私底下都称他是港城的皇帝。

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连她父亲外头都情人不断，私生子也有好几个，这都是豪门中最微不足道的事。

她只需要做好正妻该做的事，就够了。

更别说五十年前的舒家尚且能和程家平等对话，五十年后的今天舒家明面上如日中天，实则都是在程家手下讨生活。

舒家以后是青云直上，还是日薄西山，都是程熠一句话的事。

之于家族利益，舒云熙与他不对等。

之余感情，舒云熙与他就更不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