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外。

陆稚额头一颗米粒大小的星星在发光，说明他成功进入了记忆的梦境中。

姜月跟王曹天担心的守在身边，时不时看向笑的贼开心的马神。

芊芷傲娇的扬起马首，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吾虽不能给予恩赐，但让阿耶回忆起一些过去的事，也是可以的，可惜的是吾能力有限，只能让阿耶回忆起一些与吾有关的记忆。”

姜月与王曹天面面相觑，姜月最终忍不住问：“那个……为什么你要喊陆稚为阿耶？”

王曹天挠了挠头，小心翼翼说：“‘阿耶’两个字的意思我还是懂的，你为什么叫陆稚爸爸？”

然后，姜月跟王曹天就看见神明芊芷大人，露出了害羞的小眼神，“吾、吾喜欢这么称呼，不行吗？”

后面三个字凶巴巴的，眼神也带着威胁。

姜月跟王曹天差点把头都甩没了，王曹天非常识时务的恭维，“您是马神，您想怎么称呼都行。”

芊芷傲娇的哼了哼。

突然，芊芷扭头看向身后苍穹，神情流露惊恐，“坏了坏了，那疯狗发现我搞小动作了，祂发起疯来贼恐怖的！”

姜月&王曹天满头问号，看来是真的很害怕她口中的‘疯狗’，连自称的吾，都变成了我。

只是，能让如今实力这般强悍的马神都惊恐的‘疯狗’，又是哪方神圣？

“不管了，你们都通过了试炼，神塔不会再对你们开放，都给我离去吧！”芊芷马神前蹄一踏，镜面水波纹荡起，掀起水墙把三人都包裹起来，白光一闪，三人被传送出了神塔之外。

天空灰蒙蒙的，正下着绵绵小雨，岛上的泥土都湿漉漉的，被树叶滴下的雨水砸在脸上，冰冷的触感让姜月跟王曹天两人才反应过来。

“我们真的出来了？”姜月还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掐了掐王曹天的胳膊。

“嗷——”王曹天痛的龇牙列齿，“你过份了啊，干嘛不掐自己。”

姜月哈哈道：“因为掐自己会痛啊。”

王曹天：……

“先看看陆稚什么时候醒来……等等，为什么陆学弟身上有光芒护体，雨水不侵？”姜月注意力转的生硬，下一秒就感受到了来区别对待的满满恶意。

王曹天低头瞅了瞅又湿又沾满泥土的衣服，感叹：“我也想区别对待。”

姜月呵呵两声，“等你啥时候有一位神明喊你爸爸的时候，你就是人生巅峰。”

王曹天发现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完全不需要幻想，根本不可能嘛。

倏然，神塔塔身发出强烈金光，天空中一柄猩红如血的巨型长矛以万军莫敌之势，掠过细雨风声，势如破竹猛然刺向神塔。

塔身迸发强光，烫金色的蹄印赫然变为盾牌挡住长矛攻击，发出金石相撞的声音，冲击波朝着四面八方汹涌扩散，差点没把姜月跟王曹天给吹跑了。

“什么情况？！！！”姜月神色大惊，以为是岛上未曾离开的使徒突然发难，但力量强的让她胆战心惊。

“我去我去我去——”王曹天抱住树干，头发都被吹成了鸡窝。

下一秒，咔嚓咔嚓两声脆响，马蹄盾牌被长矛刺破，势头凶狠的欲要一举摧毁神塔，然而又在快捅破神塔时赫然碎成无数箭羽，扑簌簌的就是对着神塔一阵攻击。

轰隆隆的爆炸声过后，神塔塔身的金光暗淡了许多了，颇有几分颓废的气势。

黑色鎏金长袍流光溢彩，沈祁赤金色银环双瞳溢出冰冷刺骨的怒火，赤脚用力一踏，岛外的海面顿时凹陷，塌下一个巨大的窟窿，形成一个漩涡，粉碎了大片珊瑚树。

冷冽的嗓音低沉道：“再有下次，我定杀了你。”

神塔塔身的光芒亮了亮，又飞快黯淡了下来，莫名带了几分瑟瑟发抖的视觉感。

姜月跟王曹天同时僵在原地，因恐惧身体不敢动弹半分，等沈祁恐怖的威压消失时，身旁的陆稚，也消失不见。

姜月突然苦笑一声，呢喃：“还好……沈大佬……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王曹天鸡皮疙瘩都还没消退，说：“你确定……不是因为陆稚？”

姜月想：你真相了。

——

陆稚做的梦境很长，又很短。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躺在暖和的被窝中，窗外正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突然，他垂眸看向腰上的手臂，偏头就看见沈祁那张俊美又妖冶的脸庞，如丝绸的长发披散枕头被褥间，眉心紧皱，似梦到了不开心的事。

陆稚一直觉得，神明模样的沈祁，气质跟容貌都更显妖冶，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令人害怕，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而人类模样的沈祁，要给人的感觉更加清冷疏远，气质也是偏向禁欲系的，举手投足间，也时时刻刻散发着压迫感。

所以……嗯，集合了陆稚的所有喜好。

但是那些过去的回忆，让陆稚现在陷入一种非常纠结的心态，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