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芳菲的话，程晓璇还是听的。她又一次掏出她银光闪闪的钥匙，把锁在工具间的韩潮放了出来。

隔着工具间的斗嘴，真的是太刺激了！程晓璇感觉她一辈子都无法从那种兴奋，那种激动中走出来——除非她以后做了程律师，在法场上跟罪犯唇枪舌剑，那种刺激才可以跟刚才媲美呢！但是，做律师可不是程晓璇的目标。

一下午，程晓璇一直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老师讲的课，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或许老师们对她的成绩很放心，又或许是因为她是程校长的女儿，不敢惹，便对她一下午的心不在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最后一节，上道法课的时候……

最后一节，程晓璇更没心思听了。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下午，但程晓璇那种胜利的喜悦感和兴奋感，却丝毫未减。除此之外，她还想着晚饭怎么飞奔进食堂，在挑点什么东西吃呢。

“程晓璇！”

一下午都被老师装作小透明，谁知最后一节课了，道法老师还提问她！刚才老师讲的什么，程晓璇不停地头脑风暴，却丝毫卷不起一粒细沙。唉，只能自认倒霉了！

“你来回答一下，考民族团结的价判题，应该找课本的哪块地方？”

刚才老师在讲价判题吗？程晓璇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习题册，她还停留在满满选择题的那一页呢！她慌忙地前翻后翻，哪有讲民族团结的价判题啊？又开始狂翻课本，她找是找到了民族团结那一章，但面对花花绿绿地一堆圈圈线线，上哪去找价判题的思路啊！

沉默……连墙上的挂钟都屏住了呼吸……

“程晓璇，你到底听没听课！”

显然，老师已经对程晓璇显露出了不满。但是又很明显，她又不敢对程晓璇大发脾气，谁叫她是程校长的亲生女儿呢。

程晓璇也慌了神，上下牙也开始控制不住地打起架来。

“程晓璇，你如实告诉老师，”老师尽量去保持心平气和，“刚才讲课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不是明摆着在戳她最敏感的神经吗！程晓璇哪能如实供出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总不能把她“成功打击”了“假团员”供出去吧！同样，韩潮也是老师的孩子，老师们怎么会相信韩潮会做出这种丑事！

此时，与程晓璇隔走廊相望的韩潮又竭力地掩住笑……

“唉，程晓璇你先站着吧。”老师叹了一口气，又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韩潮，“韩潮，你来回答。”

“答课本92页下面那一段。”韩潮屁股刚刚离开凳子，嘴便接着跟了上去。

“不错，坐下吧。”老师点了点头，示意韩潮坐下，又转向程晓璇，“程晓璇，你别觉得你总成绩在班里顶尖你就可以不听课！之前你从没出过前三，你看你这一个疫情，倒整天十名八名的！照你这样下去，你早晚得被韩潮落上十万八千里！”

韩潮显然是因为老师的夸赞得意得忘了自己是谁，还是他更满足于老师对程晓璇的奚落，他偷偷地转过脸去对程晓璇使了一个“奸邪”的微笑。

程晓璇也不是木头，她显然感受到了来自老师和韩潮的奚落，她像个刚上小学的孩子一样，暗暗地哼了一声，把脸偏到了一边。

不过，她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好笑呢？

想到这里，程晓璇嘴角的肌肉又开始不听使唤，不断地反抗性地上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