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哲晨感觉父母简直是不可理喻,他不是讨厌洛芯繁相爱的人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老公,你看你的好儿子,人家话还没说完呢”金太太对着金先生一阵撒娇。
“算了,婚礼回头再报办,目前这件事够他消化的。”
金先生望着门口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孩子的事真的由不得自己,他又忍不住回忆起白天的事。
当天中午,金爸爸带着妻子去探访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上次遇到洛芯繁就觉得眼熟,命运让两家人又再次相遇了,一番询问后他们大致了解了芯繁家的情况。
洛芯繁父母就住在江城最老旧的小区内,那片老城区被一栋栋高楼大厦遮挡了,仿佛被世人遗忘了,那里居住的基本是外来务工人员。
周围破旧不堪的房子密密麻麻,进出就只有一条狭窄的水泥路,水泥路坑坑洼洼,路面到处可见水泥修补的痕迹,有两处的井盖都不知去向。
这时,洛芯繁父母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还有两个衣着靓丽的中年人,站在了她家门口,他们的出现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望着眼前简陋两层楼门口,老两口思绪万千,在繁华的大都市竟然隐藏着一些像文革年代的底层群众。
金敏敏爸爸想抬手敲门,却始终没下去手,此时的他内心满是内疚。
“咚咚”
最终是敏敏妈妈去敲开了那扇有些岁数的木门。
“谁啊?”此时正是中午,洛芯繁妈妈和爸爸吃过午饭正在午休。
“你们是?”门开了,出来一个满脸面相温和、身材微胖、扎着一把低马尾,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她就是洛芯繁妈妈。
“请问这是洛川的家吗?”金先生鼓足了勇气,声音有些颤抖。
“你找洛川啊?”芯繁妈妈一脸惊讶看着眼前的富人“洛川呐,有人找你!”她歪过头去。
“谁啊?”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偏瘦的中年男子
“你是?”芯繁爸正在打牙祭,显然他也一脸好奇。
“你可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在一个海岛救了一个年轻人?”金先生老泪纵横。
“哦,想起来了,你是……”芯繁爸爸情绪也变得激动。
一旁的两个妇女相互用眼神问好。
“就是我啊!大兄弟,你可让我好找啊!”金先生激动地走过去和对方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快到屋里坐,别在外头吹风了。”芯繁妈妈热情地拉着金太太手往里走。
四人相继进了屋,心繁爸爸急忙去餐桌旁搬来了四张大红色塑料凳出来,让他们坐。
“这些虫草燕窝还有茶是给你们的,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小小心意请收下。”
进到屋里金太太急忙将手里东西一起放到吃饭桌。
她用余光打量了下周围,她们家很拥挤,一进门就放了一张吃饭桌。
“来就来还带啥礼物啊,你们串门我们也高兴,我们一家人搬来,平时也没个亲戚串门的,挺冷清。”
这时芯繁妈妈从厨房出来,手里端了热腾腾的白开水,她分别递给了他们老两口。
“那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以为没事就常走动呗?”金夫人礼貌地接过杯子,捧在手心里。
“老洛啊,你怎么搬这来了啊?当年我派人去找你,结果你们都搬走了,这不一晃二十多年了啊!”金先生感慨万千,此时的他就是一个平常的老百姓,没有半点企业家的架子。
“是啊,岁月不饶人啊,我们都是半截埋土里的人咯,我记得你姓金是吗?”芯繁爸爸轻叹了口气。
“是的,我叫金光义,这位是我的内人”金先生大方地介绍妻子,四人又礼貌地点头作答。
“对了,兄弟,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芯繁爸爸开门见山,他这人性格豪爽有话就问,这一点洛芯繁随他。
“呦!瞧我光聊天把事给忘了,我们来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的”
说着金先生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递给芯繁爸爸。
“这是?”芯繁爸爸一脸疑惑地接过文件袋,他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文件袋。
“这是?”芯繁爸爸看了有些意外和激动。
文件袋里装着一本江城菜市场的摊位证和营业执照,户主竟然是洛芯繁爸爸的名字。
在寸金寸土的江城,一块摊位也值不少钱,而且摊位位置还是菜市场最中心的黄金地段。
“这是给你们的,虽然微不足道,也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至少你们以后不用再风吹雨打不是?”金先生真诚地说道。
“这、这不合适,我们不能要,当初救你我也不是图你是有钱人!”
芯繁爸爸起身毅然决然地将东西塞回到金先生手里,对于一个摊贩来说一个黄金摊位就是拥有一个矿洞。
“哎呀,你就收下吧,你不收下我们老金得寝食难安了!”金太太起身又将文件袋塞到了芯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