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离开后，陆正安看着顾渊泽若有所思，“你俩刚刚说什么呢？那么亲密。”

顾渊泽看着手中早已见底的酒杯，笑着说道：“我告诉了她应该知道的，怎么？陆少帅你们紧张干什么？怕我坏了你们的什么好事吗？”

陆正安摸出烟叼在嘴里，眼神四处张望着，没有回答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抽烟。

顾渊泽看陆正安这个反应也应该猜到了一些，虽然他不知道这帮人到底在谋划什么东西，但肯定没好事，听他老父亲的意思是好像要瓜分虞家。

想到虞笙有一次在会议上慷慨激昂的演讲，以及放在他脸上的那几个巴掌，藏匿在心底的记忆被缓缓唤醒。

顾渊泽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她也是那副表情，让他厌恶的表情。

如果她那时候稍微服软些，说不一定她的后果也不会是死路一条了吧？

几年了，他还是爱她。

cao！顾渊泽在心底暗骂一声。

四年多了，过了这个冬天，就整整五年了，他记得，她好像就是死在这个寒冬之中的。

看着虞笙和她一般不服输的表情，这次不知怎的，突然想开了，如果当时让一让她，哄一哄她，结局会不会……变的不一样？

烈酒一杯又一杯，顾渊泽不顾一切，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没过一会儿，就将自己喝醉了。

嘴里一直念叨着‘沛儿’，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用如此偏执的爱意，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好好爱你……

陆正安有些鄙夷的看着醉倒的顾渊泽，没有理会，交际会一结束他就带着刘曼佳离开了。

临走之前，在门口处经过秦软的瞬间，悄然在秦软下垂的小手里塞了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小纸条。

秦软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依旧面带着微笑，看着离别的众人，放下挽着贺京寒胳膊的手，“贺哥哥，我想去趟卫生间，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贺京寒在秦软看不见的地方，察觉到了一丝可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秦软来到卫生间，急急忙忙的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冷冰冰的四个字‘今晚行动’，秦软看完后，

立马将纸条撕成碎渣扔掉，而后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头发，暗自为自己心里打完气后，淡定离开。

已经在贺京寒身边蛰伏了这么久，基本的间谍素养还是有的，快速调整情绪是她的拿手绝招。

贺京寒在教堂外面等着秦软，时不时打量着有没有什么可疑行人，见秦软面不改色的出来，才放松警惕。

将秦软送回夜色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没过多久，回到夜色的秦软，对管事妈妈撒了一个小谎才从里面出来。

秦软脱下了她平时最爱穿的旗袍，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再出门后甚至还包住了她的脸，随意拦了一辆黄包车后就离开了。

殊不知在某处角落，贺京寒冰冷的眸子看着秦软离开的方向，前面的司机有些慌，

时不时看一眼后座贺京寒难看的脸色，刚转头就看见贺京寒依旧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你先回贺家，今晚看到的先不要和任何人说，否则……”说完司机重重的点了几下头。

就见贺京寒也拦了一辆黄包车，坐上去，对着车夫道了句：“跟上前面那辆黄包车。”

“得嘞！”

就这样贺京寒跟了一路，这一路贺京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手死死地攥着黄包车的边缘，青筋爆起，仿佛下一秒就能将黄包车撕碎一般。

秦软的最终目的地，南城总指挥中心。

里面还有人来来往往，忙前忙后，秦软找到贺京寒的二楼办公室，挖出提前埋好的绳索，成功爬上了二楼，刚好是贺京寒的办公室。

一系列的动作仿佛练习了无数遍，没有丝毫差错。

贺京寒的窗户也被自己提前打开，顺利溜了进去。

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手电，准备翻看一下贺京寒今日的工作进度，和军中要务。

结果刚打开手电筒就看见前面直直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就那样死死地看着她。

吓得秦软不小心扔掉了手里的手电筒。

“啪！”的一声，贺京寒将办公室的灯打开，眼睛猩红的看着秦软，贺京寒不敢相信和失望表情冲击着秦软的大脑，‘她被发现了’。

贺京寒嗓音嘶哑，“秦软，老子对你不好吗？你就是这样对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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