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衍喉结滚了滚,走过去,不确定地喊:“小兔子?”声音很轻,生怕吓到黎落。
黎落窝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浑身都湿透了,长发紧紧地贴在身上,脸颊绯红,双目紧闭着,睫毛被泪水染成一簇一簇的,全身泛红的症状已经全部好了,露在外的一小截胳膊肌肤雪白,隐隐还能看见血管。
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黎落乌黑的头发中,垂着两只湿漉漉的兔子耳朵,雪白的毛发跟乌黑的头发形成强烈的对比。
傅景衍傻了,小兔子变真·兔子了?
黎落难受的哼唧一声,傅景衍来不及多想,迅速走上前将黎落抱起来,轻声喊:“落落?”
黎落听到傅景衍的声音后,缓缓睁开眼睛,双目猩红,颤抖着圈住傅景衍的脖子,哽咽:“傅景衍,我好疼。”
声音软软地,带着浓浓的鼻音。
傅景衍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低声轻哄:“乖乖,不怕,没事的,有我在。”
黎落闷闷地嗯一声,脑袋在他颈间蹭啊蹭,耳朵掠过傅景衍的脸颊,是温热的,小兔子真长耳朵了。
傅景衍抱着人往外走,到病房门口时顿了一下,折回去将被子裹在黎落身上,将黎落包的严严实实的才急忙跑去找医生。
路上傅景衍不断地安抚着,低声询问:“兔宝宝,哪里痛?”
黎落眼泪掉个不停,“浑身都痛。”特别是屁股,跟脑袋,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一样,痛死她了。
“乖乖,我们去找医生,很快就不痛了。”
“嗯。”
到了医生值班室,黎落已经止住哭声了,窝在傅景衍怀里一脸疲惫。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被傅景衍的气息包裹着,就没那么疼了,甚至觉得很安心。
傅景衍跟值班医生说了个大概,值班医生锁着眉,想触碰黎落。
傅景衍迅速抱着黎落后退一步,皱眉:“你做什么?”
值班医生尴尬地放下手,无奈道:“傅先生,我替黎小姐看看,您这样把黎小姐包的严严实实的我没办法确认为什么会疼。”
傅景衍依旧护着黎落:“要看哪里?我来就好。”
值班医生:“…”您又不是医生您看什么啊!!
傅景衍摆明了不想她碰黎落,值班医生只好放弃,轻声询问:“黎小姐,能说说具体哪里最痛吗?”
黎落点了点头,疲惫道:“头,还有PP。”
傅景衍:“…”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值班医生看了一眼傅景衍,轻声道:“这个不确定是什么原因,我先给你们开点止疼药,等明天再做个全身检查吧。”
傅景衍点点头。
拿了止疼药便回病房了。
黎落一听到又要吃药,吓得一哆嗦,回去路上才可怜兮兮地问傅景衍:“傅景衍,可不可以不吃药啊?”
她怀疑自己是吃了药才会难受得要死要活的,再吃一次,她就废掉啦。
傅景衍看着她,声音沉沉地:“这些是止痛药,吃了就不痛了。”
黎落眨了眨眼:“其实我现在也不怎么痛了。”
“真的?”傅景衍一脸狐疑,怀疑这又是黎落逃避吃药的借口。
黎落点点头,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抱住傅景衍的脖颈,在他怀里蹭了蹭:“真的,不痛了。”
傅景衍就像是她的止痛药一样,抱着抱着,那种疼痛感觉就慢慢消失了。
“不痛就好。”傅景衍松了口气,“不想吃药就不吃了。”
黎落很诧异地点头,傅景衍突然之间好好说话呀,明明之前她不吃药还强行喂她来着。
不管怎么说。
这是好事。
黎落又拱了拱,很嫌弃地扒拉着被子:“傅景衍,可以把被子拿掉吗?我好热呀。”
天气本来就热,走廊没有空调,黎落被包的难受死了。
傅景衍脚步加快,低头道:“不可以,小兔子,拿掉被子会有危险。”
黎落:“?”什么危险呀?
傅景衍一脸严肃,黎落只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等到了病房,吹着空调,黎落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傅景衍将她放下,黎落便迫不及待地把被子扒拉开。
傅景衍弯着腰给黎落找新衣服,一回头,看到黎落这样顿了顿,然后走上前,做了一件,之前很想做却一直没做的事。
捏了捏小兔子的耳朵。
毛茸茸地,好软。
黎落一个激灵,兔子耳朵立即竖了起来,不满地嘟囔:“傅景衍,你捏我耳朵干嘛!”
炸毛兔。
小兔子一炸毛耳朵也跟着竖起来了,傅景衍没忍住,低笑出声。
黎落不满地瞪着他,却没阻止,能怎么办?傅景衍要摸耳朵她只好惯着啦。
摸了会,傅景衍松开她的兔子耳朵,拍了拍黎落的头:“去洗澡,把衣服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