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徐希皋,叩谢陛下!”
“臣朱纯臣,叩谢陛下!”
“退下吧!”
“这段时间给朕老实些,到时候再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朕不顾历代国公对大明功绩。”
“臣遵旨。”
他坐在龙椅上,脸上怒色依旧不减,看着三位国公低着头,缓缓退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外。
三人刚一出来,徐希皋就看向了张维贤。
“今日之事多谢老兄了。”
徐希皋说着,深深向张维贤一礼。
“英国公,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也记下了。”
朱纯臣也赶忙向张维贤行了一礼。
“快快请起,你我都是勋贵,何必如此客气。”
“免死尚且狐悲,更何况我们呢!”
张维贤说着,亲手扶起了两人。
“咳咳咳……”
“定国公,你没事吧!”
徐希皋刚走了两步,不知怎么突然咳嗽了起来,张维贤为其顺着背,朱纯臣在一旁关切询问。
“没事,老毛病了。”
“唉~~”
“老了,老了啊!”
徐希皋语气轻松极了,可苍白的脸色是个人都能看出这是有大病!
“是啊!”
“老了,都老了!”
张维贤看着一脸苍白之色的徐希皋,想着这些天自己身体也是每况愈下,不禁感慨。
“定国公,要不要让御医看看!”
朱纯臣在三人中年龄最小,看着两位老国公,不知怎滴,也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不用,御医早就看过了,风中残烛,过一天少一天喽!”
“嗨~”
“不说这些了,还是想想这几天该怎么办吧!”
徐希皋说着,迈步向前走去。
“你我二人现在除了爵位,其他什么职位都被罢免了,现在想插手京营也已经不可能了。”
朱纯臣边走边说,脸上写满了忧愁。
这次他可亏大了,罚俸三年什么的都是小事,他又不靠着那点俸禄活着。
关键在于现在他什么职位都没了,还要被禁足三个月,有些事儿就不好办了。
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你们二人也不要着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张维贤在一旁插话道。
“哦,不知英国公此言何意?”
朱纯臣听见这话,有些不解其中含义。
“哈哈,你这老家伙,还卖关子,现在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徐希皋打趣着张维贤,那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看上去人也精神了很多。
“今日之事,应该是陛下在保护我们勋贵。”
张维贤不急不缓的说道。
“英国公何出此言?”
“还请好好解释解释。”
朱纯臣脸上写满了不解,甚至还带着一丝怒色。
这是把他当傻子呀!
还保护勋贵,现在他除了爵位之外,什么东西都没了?
这能是保护,这明显是陛下杀鸡敬猴呀!
他娘的——
今天英国公要不解释个清楚,他倒要好好问问是不是英国公和陛下商量好的,专门来坑他?
脸呢?
一点都不要了?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陛下没有惩罚我,那是因为我和这件事没关系。”
“行刺陛下这件事是事实,就算你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现在这一点点小惩罚,已经是陛下最大的让步了。”
“如果今天陛下不惩罚,那才是要勋贵的命,那些御史言官还不吃了你?”
“谋反和被谋反虽然都是谋反,可主被动关系你总知道吧!”
张维贤看着朱纯臣,对于这家伙的怀疑并没有生气。
人之常情嘛!
三个国公,两个受罚,就他一个独善其身,是个人都有些羡慕嫉妒恨。
“哎呀!”
“英国公不要生气,成国公不是这个意思。”
徐希皋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当个和事佬。
“是我的错,还请英国公教诲。”
朱纯臣也意识到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赶忙赔礼道歉。
现在大明京城三个国公,就只有张维贤一个还算安全。
新皇登基,在这朝堂更迭的时候,勋贵团体可不能自乱阵脚。
再说了,他现在可就指望着张维贤帮他解决一下京营的麻烦了。
“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勋贵的份上,老夫才懒得管呢!”
张维贤也有些恼了,这怎么还敌友不分呢?
“是是是,是我们的错,还请英国公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