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婶家吗？”花锦若迈开步子，简陋的破草房，只有一个灵牌供在桌子上，竟然连棺材都没设。

“你们是谁？”是个苍老的女声，两人对视一眼，既然在此处的是个老妪，那这灵牌定然是给杜杨设的。

两人又借着外面的亮，看了眼灵牌上的刻字，杜杨遇害了。

“我们是兴城行会的，杜杨的工钱没拿，我们来送工钱。”花锦若将自己的荷包取下，里面有五两银子。

“杜婶，等风雪小一些，便修缮一下屋子吧。”花锦若递过荷包，这才发现这杜婶眼睛也不好使。

“二位贵人费心了。”杜婶收过荷包，竟然开始哭起来：“只可惜，杜杨那小子，来年去不了行会了。”

“我听闻那日杜杨早就回城，可是路上遇到什么呢？”花锦若微微皱眉，明显是有人杀人灭口。

“他啊……命不好……马车失控……摔进河里了，没能捞上来。”杜婶擦着泪，说话也是颤抖着声音：“早就说了，城外风雪大，过两日再回……”

“那马车和车夫是在哪里？”萧云赫此时问道。

“杜杨那一日乘的是他村东头的徐光棍的马车，这徐光棍也受了重伤。”杜婶活了大半辈子，又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时，也察觉到不妥。

“我家那小子，可是受人所害？”花锦若连忙安抚却无从开口，此事因她所起。

“有心之人利用而已。”萧云赫倒是坦荡，杜婶哪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哭着抱起灵牌：“糊涂啊你。”

“走吧。”萧云赫见花锦若有些低落，便开口道：“事情还没解决，去问徐光棍或许能问出什么来。”

“可是……我没钱了。”

两人走出杜杨家，花锦若委屈巴巴，早知道自己留一些在身上，现在好了，一枚铜钱都没有，怎么收买徐光棍。

“放心，除了比钱，还有一个东西更好使。”萧云赫自信负手而立，转身去了徐光棍家。

“说，那辆马车是不是你动了手脚！”萧云赫将徐光棍押在桌子上，直接锁了他的胳膊，原来比钱还好使的是武力。

“我不知道啊。”徐光棍就是死活不愿意说出真相，萧云赫也是手上吃劲，疼的徐光棍直叫。

“没事，不知道你背后指使给你的钱，够不够你看大夫的。”萧云赫直接一拧，只听咯吱一声，徐光棍的胳膊就这么卸下来了。

徐光棍见此人不是说笑，一时也慌了神。连忙跪地求饶：“公子，小姐，我也不知道啊，那一日我在茶馆喝茶看戏，就突然来一个人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去带杜杨小子回家，我就去了，谁知道那一日那马突然疯了一样，我就跳马了，然后就是杜杨没了。”

“那马呢？”花锦若急忙问道，徐光棍指了指门外草垛旁的马厩：“最里面的就是，看起来快死了。”

两人连忙去看。

“中毒了……”此马口吐白沫，已经躺在地上，四肢胡乱踢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