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过去,老头依旧是那邋遢的模样,衣衫褴褛,满身尘土,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改变。
而度化尘经历了九年的蜕变,已经变成了风度翩翩的美少年,白衣随风飘荡,如同游离尘世的谪仙一般。
不过她的脾气变差了,如今眼里是冻死人的冷意。
她用尽全力飞着,速度很快,身旁的风很冷。
她现在心里只有两个念头,一是撕了秦醒那个垃圾,而是睡了夙源那个小浪蹄子!
……
……
西成坐在地上,在他面前是一柄差不多和他一般高大的锤子,这并非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父亲的。
那个拿他当锤子,三天两头抡大树,抡铁砧的男人的武器。
而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已经死了。
因为保护他,而被一只毕方的双爪生生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随风飘舞,鲜红的鲜血,撒在他的脸上,很是炽热。
西成坐在那里,坐到了黎明升起,他颤颤悠悠地站起身,抓起面前和他一般高的大锤,用力砸断身旁的长剑。
只听一声清脆的爆裂声,那柄他父亲在他五岁那年亲手打造,送给他当做生日礼物的长剑碎成了渣。
“我不练剑了,你会高兴吗?”
随着战鼓声的响起,西成拖着那柄巨锤,一步步朝着太古遗种群走去。
他眼中不断流出泪水,父亲在他五岁之前教他练锤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太古遗族的鲜血随着他的前进不断迸溅。
每走一步便一锤带走一只太古遗种。
那柄从未用过的锤子,如今却仿佛化成了他的手臂,曾经的剑法在此刻转变成了锤法,一招一式都如火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