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举起手来!”
最先闯进来的,是段嘉勋。
他手里端着枪。
战西赆跟在他身后,猛的冲过来,趁着瘦猴不注意,一脚将他踹飞。
“赆哥哥。”
顾语手中还握着那半截碎瓶子。
“你怎么才来啊!”
战西赆拿掉她手中碎瓶子的时候,顾语的手都在抖。
虽然收拾这么几个人对她来说不在话下。
但看到战西赆朝她奔过来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弱女子。
弱的不能再弱了的弱女子。
一个需要男人保护的弱女子。
沈临安,诚不欺我啊。
战西赆紧紧搂住她:
“不是跟你说过吗?以后再也不要一个人随便出门了。”
每一次出门,必出事。
战西赆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种死亡气息再次扑面而来的绝望。
“我知道错了,我以后改,我以后就在你身边,你不赶我走,我就哪儿都不去。”
顾语回抱着他。
煞风景的是,段嘉勋在检查完每个人的伤势后,不由问道:
“顾小姐,这几个歹徒都是你制服的?”
糟糕!
忘了该怎么解释这茬!
顾语尴尬的把头从战西赆的胸脯里抬起来,挠挠头说:
“也不算是被我制服的吧,他们不过是看我一个小丫头片子,于是就放松了警惕,买了很多东西来吃啊喝啊的,一时尽兴就多喝了几杯,然后就这样了。”
邓楚鸣更煞风景。
他把挂在货架上的背心大哥给拎了过来,问:
“说,你们都是怎么受的伤?”
背心大哥毫不犹豫的指控了顾语:
“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把我们哥几个打的落花流水。”
说打!
顾语不服气!
“我可是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你们啊,这位大哥,你不能昧着良心说假话,你们哥几个酒量不好,非赖我动手脚,这酒,是你们酒哥的吧?这吃的,是槟榔大叔买回来的吧?我一个被你们强行绑架来的人,我能动什么手脚?”
“是她,就是她,警察大哥,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邓楚鸣踹了他一脚:
“我看你是分不清谁是受害者了吧?”
顾语呜咽着:
“他们喝酒喝不过,拿我出气,我肯定不能坐以待毙,就拿着酒瓶子砸了那个光头,这个酒哥见状,想打我,我只能跑啊,于是我就在这仓库里凭着我瘦小可怜又无助的身躯,那个上蹿啊,那个下跳,好不容易爬上横梁,还被他给拦截了。”
说完手一指。
邓楚鸣挠挠头:
“我去,这上面还有一个!”
顾语大声说:
“你问问他,是不是我救了他?要不是我,他早就从那上面摔下来了!”
那位大哥是个实诚人,还真敢点头。
顾语委委屈屈的说:
“后来他们还在追,我就只能躲最高的货架上去了,然后这只死猴子暗算我,我差点从那上面摔下来,还好我及时抓住了这边的货架,刚跳下来,还没等猴子对我下手呢,你们就来了。”
说完,顾语又扑到战西赆怀里,哼唧着:
“还好你们来得及时。”
这番说辞,貌似完美无缺。
战西赆暂且信了。
尽管那些歹徒们一个个的都在申诉,说小丫头片子彪悍的很,身手又好。
奈何顾语会装啊。
加上她受了伤,战西赆第一时间把她送去了医院。
等清理完伤口,段嘉勋带着邓楚鸣来做了简单的笔录,随后拍了拍战西赆的肩膀说:
“你跟我出来。”
顾语赶紧拉着战西赆的手:
“赆哥哥,我害怕。”
战西赆摸摸她的头:
“这里是医院,别怕,我就在外面,跟老段说几句话就进来。”
顾语依依不舍的松开。
一直到战西赆把病房门关好,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但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病房外。
段嘉勋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在靠窗的位置旁才停下。
“老战,有件事,我骗了你。”
战西赆皱眉:
“我俩之间,什么骗不骗的,有事你尽管开口。”
段嘉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来,递给战西赆:
“今天这十个绑架你家小朋友的人,都是出狱后表现良好的人,我请他们帮了个忙。”
战西赆看着照片,不敢相信:
“老段你什么意思?”
其实意思很明显了。
段嘉勋拍了拍战西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