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放着一根带血的手指头。
应该是尾指。
上面还有一枚尾戒。
顾语手一抖,盒子掉落在地上,她本能的反应是夺门而逃。
这举动把大胡子等人都给看呆了。
愣了片刻后,大胡子才问道:
“七哥,要去追吗?”
“不用,礼数到了就行。”
看来高估那个小丫头了。
一根断指就把她吓成这样。
七哥低头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皱着眉头转过身去:
“拍个照发内部网群。”
剩下的话七哥不说,身边的人也都懂。
这是要告诫所有人,别再坏七哥立下的规矩。
大胡子照办。
顾语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杏林春满,趴在门口的垃圾桶前哇哇大吐。
一直没等到顾语的战西赆,正在场子里寻找她,见她跑出去后,也紧跟着出去了。
在狂吐过后的顾语倒下前,他接住了她。
回了医院,顾语晕了小半夜。
后半夜醒来时,战西赆正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沾着水擦拭着她干裂的唇。
“战少。”
见到是他,顾语喊了一声,不顾手上的伤口撑着身子坐起,直接扑进了战西赆的怀里。
这突然的举动把战西赆吓了一大跳。
他愣了片刻才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别怕,我在。”
这四个字,温柔的像是要酥软到人的骨子里去一样。
以至于顾语瞬间清醒了。
这份温柔,他原本是想留给那个在困顿之中无人救赎的母亲的吧?
“对...对不起,我失礼了。”
顾语急忙松开这个拥抱。
对于她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举动,战西赆颇为不满。
“现在知道失礼了?当时你衣衫尽褪的站在我面前时,怎么没觉得自己失礼?”
话一出,战西赆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她的心口。
顾语会意,瞬间脸红:
“战少想要,随时可以。”
该死的。
他不是这个意思。
战西赆喉结涌动,赶紧转移视线:
“我看起来有这么禽兽吗?”
见他一脸严肃,顾语轻轻拽着他的衣角,娇嗔道:
“总比禽兽不如要好吧?”
战西赆微微蹙眉,看向她:
“你成年了吗?”
瞧他这话问的,没成年的话,陆家也不敢娶啊。
顾语低头:
“圣诞节过后,我就到达法定结婚年龄了。”
这也是陆家为什么要急着先办婚礼后补证的原因。
还真是个小朋友。
战西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托住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双眼,问道: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挑逗一个男人,会很危险。”
顾语扬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来:
“我说过,做你战少的女人,我求之不得。”
这哪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该说的话。
怕自己真没了分寸,战西赆松开她,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提醒她:
“小朋友,这么跟你说吧,当我已到达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你还在读小学。”
画面感好强。
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小学生说,八年后,我会来娶你。
光想一想,战西赆都觉得毛骨悚然。
但顾语却轻笑道:
“那又怎样?我又不嫌你老。”
......
......
......
战西赆一时哑口。
这是嫌不嫌老不老的问题吗?
“再说了,杨振宁娶翁帆的时候,他都八十二岁了,而翁帆只有二十八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顾语还较上劲了。
战西赆瞪着她,顾语却自顾自的说:
“意味着杨振宁到达法定结婚年龄的时候,翁虹的前世还在这人世间历经八苦未能超脱。”
“意味着在杨振宁能当爷爷的年纪里,翁帆还是个胚胎。”
“意味着...”
小朋友钻起牛角尖来还没完没了了。
战西赆轻轻掐了掐她的小脸蛋:
“打住,这话题到此结束,现在该我来问你了。”
顾语端正坐好,点点头:
“我知道你想问的是...”
“你饿了吗?”
啊?
顾语惊讶不已:
“就这?”
战西赆弯腰,从床边拿起一个袋子来:
“古人云,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折